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已经是夜里1点钟了,一阵困意袭来,眼皮睁不开,我重新坐到床边,想打一个盹。
刚刚闭上眼睛,耳边传来了一声怪笑。
抬起头四处环顾,突然发现墙上有很多眼睛,青白的眼白,红色的瞳孔,长长的睫毛,在一忽闪一忽闪地眨动,像笑又像哭。
我以为花眼了,揉揉眼睛仔细一看,墙上的那些眼睛一个个忽然之间都变成了一个个嘴唇。
这此嘴唇厚厚的,红红的,从两片嘴唇之间慢慢的向外淌出鲜血。
鲜血顺着雪白的墙面慢慢地流到地板上,然后向我的脚下流来。
黏黏的鲜血马上就要碰到我的脚边,我急忙把双脚从地上抬起来,放到椅子上。
鲜血慢慢地积满了整个地板,整个地面变成红红的一片。
浓重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弯下腰呕吐起来。
地上的鲜血越淌越多,顺着卧室的门向走廊里流去。
我知道自己不能碰到这鲜血。这不是普通的鲜血,它有可能带着剧毒,碰到手上立刻腐烂。
我完全被周围的鲜血给包围住了。
墙上的那些嘴唇不断的张开闭上,张开又闭上。
从嘴唇里大量的往出淌出鲜血,地上的鲜血也越积越多,现在已经有两寸深的血湖泊了。
我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听见窗户旁边有人在说话。
回头一看,在屋里灯光的照射下,我看见窗户旁边有两个人脸。
一个是无绵道长,一个是师姐。
救兵来了!在我危急的时候,及时地赶到了。
我站到床上,拉开了窗户。
无名道长和师姐从窗台上爬了进来。
我们三个人都站在床上。
无绵道长环顾了一下墙壁上的那些眼睛,冷冷地笑了一声:“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卖弄?”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盒子,打开盒盖。
里面是一盒红红的朱砂粉。
他抓了一把朱砂放在手心,“扑”地一声,向朱砂吹了一口气,朱砂立刻向四周飞去。
红红的朱砂喷洒在墙上。
墙上那些嘴唇立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色的墙,仍然是原来白色的墙。
而地上和墙上的那些鲜血,也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们三个人从床上跳下地。
我对师姐说:“多亏你们赶来的及时,否则的话……”
“我回到山城的时候,无绵道长并没有在山城,而是去了铜庵峰。我赶到铜庵峰,然后和无绵道长一起赶来了。”
师姐说着,一直紧紧地盯着我,语气有些怪异地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儿呀。”
“真没事儿?”她追问道。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师姐机暧昧地笑了一笑,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阿姨,没再说什么。
这师姐看来是认为我和阿姨有些不正当了。
想多了。
但我也不想解释:就不正当,你能把我怎么样?男人么,没点自由还叫男人?
无力道长掏出一只罗盘,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