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弄。那头上的眼睛一眨一眨,鼻冀也一张一合,嘴角还带着微笑,好像在嘲笑我。最可怕的是脖腔,断口处不断地有血流出来,流到地上,慢慢地淌着,向我的脚尖淌来……”
“拉了一把迷迷糊糊的你舅,向后退了一步。他似乎被激怒了,突然举起头颅,猛地向你舅头上砸来。那头颅的脖腔一下子套进了你舅的头里,立刻,你舅的头就变成了那个头颅。那人并没有松手,猛地向上一提,那头颅就从你舅头上拔了出去,再看你舅,他的头发、脸皮、耳朵,一下子全没了,只剩一个头骨了,湿粘粘地,往下流血……”
“那人重新把头安在自己的脖子上,冲我笑了一笑。这时电梯门开了,他直接走了出去……”
她说完,又放声大哭起来:“老孟,你死得好惨哪,你得罪了哪方恶鬼,下这样的狠手杀了你……”
我心里想:“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历来是我人的两大不可原谅之仇,安不有报之理?更何况一个冤鬼?他亲眼看见孟巩固他的妻子,他怎么能放过孟巩固?
从孟家出来,我的心里十分沉重。
不是为了孟巩固的死而沉重,他死得其所,该死。
我是为自己沉重:如果孟巩固不死,公安局一定会找到他,因为那个女的家里留有孟巩固的衣物,他裸身出逃,手机、钱包什么的,肯定还在女的家里,公安局找到孟巩固不是个难事。
找到了孟巩固,他起码会公安局说,是那个女的丈夫杀死了女的。尽管在大家认为,那个男的死了,不会回家杀妻,但起码是个佐证,我的疑点就少一些了。
但是,不幸的是孟巩固现在死了,那个女的也死了,那个男的是鬼,不可能在现场留下什么脚印之类的证据,而我却留下了后院的脚印,再加上出租车司机的证词……
全部的疑点都会指向我。
我百口莫辩了。
但如果那个出租车司机不举报我,公安局大概不会找到了。因为我只在现场留下了脚印,很难找到我。
现在的关键,就是那个出租车司机会不会举报我。
上次在铜峰庵,那个吴天顺法师陷害我的办法太愚笨,明眼人一看就是陷害。当时又有警花的帮助,所以脱离了危险。
但这次能否化险为夷?
我越想越心虚,心情沉重地回家,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胡思乱想。
摊上人命重案,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直躺到天黑。要睡觉了,两个女佣端了热水给我烫脚,用柔软的小手慢慢搓着。
我舒服地长出一口气,问:“师姐经常欺负你们么?”
两人哪敢乱说,忙说:“不不,大家待我们都很好。”
我看两人衣着暴露,丰润肥腻,女味十足,欣赏了一会,说:“以后谁欺负你们,就暗暗告诉我。”
两人感激不尽,忙伏在地上,连声说:“谢主人大恩。”
我挥了挥手,说:“平身吧。把洗脚水倒,检查一下各个房门闩上没有,收拾完了过来,我有话跟你们说。”
两人知道即将有甜柿子吃,面露喜色,急忙出去了。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