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
“没关系,看妳睡觉的样子很有趣。”他捏捏她的脸颊,多柔嫩的肌肤,她全身都是这样,感觉如同婴儿。
“哪会有趣?你一定在偷笑我。”她揉揉睡眼,肚子发出咕噜声。
“饿了吧?我做了点吃的。”事实上,他整夜无眠,光是压抑欲望就够他烦躁了,gan脆起床为她准备午餐。
她一听却嘟起嘴,“这样不对!”
“怎么不对?”他最喜欢看她抗议的模样,双眼晶亮。
“受伤的人是你,应该由我照顾你,为什么变成你做饭给我吃?”昨晚她是抱着怎样的决心来到这里,怎么会说着闹着就睡着了?
“不然妳会做饭吗?”他简单一个问题就考倒她了。
“我不会……但是我可以去买给你吃呀!你应该先叫醒我,然后躺在床上等我买回来,一口一口喂你吃才对。”
“原来如此。”他故作恍然大悟,“妳真聪明,我怎么都没想到?”
“你又在取笑我了!”她下不的向他撒娇,“你对我这么好,让我觉得好愧疚喔!”
“我这不算什么,比起来,妳对我才是真的好。”她从小就备受家人呵护,昨晚却坚持来照顾他,想必和家人发生过激烈争执,这份深情他默默收在心底。
“谁说的?你对我最好了,除了我爸爸、妈妈和哥哥,你是全世界我最爱的人。”她主动抱住他,贴在他胸前叹息。
但愿时钟不要前进,但愿记忆永久如新,她要好好的爱他。
第一次听她说爱他,眼眶忽然热了起来,他必须深呼吸好几次才能开口,“妳确定不后悔?像我这样的人也值得爱?”
“你真的很欠扁耶!”她伸手在他脸上轻轻一拍,“什么叫像我这样的人?”
“有时我确实需要妳打醒我。”他握住她的手亲吻,由衷的感谢。
“这还差不多,反正我爱你就是爱你了,不管好的坏的我都要爱。”
他再也说不出话,幸福太多太满,以至于他都要哽咽了。当初是她的泪开启他的心门,如今是她的爱充盈他的心房,于是活着变成一件最有理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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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爱的午餐后,潘逸翔骑车送静文回家,在巷口停下车问:“妳会不会被骂得很惨?”
“当然啰!第一次跑去男生家过夜,很轰动耶!”她俏皮的吐吐舌。
他深锁眉头,“我不放心,我看我进去磕头好了。”
“别闹了,让他们知道你还是学生的话,恐怕会砍了你的头!”她自己下了车,把安全帽还给他,“还是改天吧!等你准备好的时候。”
“妳愿意等我?”他仍不确定,她真的愿意为他这么做?
她故意想了几秒钟才回答,“那要看你值不值得了,如果有更好的人出现,我可能就不管你了。”
“不会有人比我更好,妳相信我。”
“我相信你,所以没问题啰!”她早知道他会这么说,“给我一个抱抱,让我有勇气去说服他们。”
他立刻将她拥入怀中,所有情感都在这无言的拥抱中。
“我走了。”她挥挥手,转身走进巷子。
看着她的背影,他告诉自己,会有那么一天的,他将陪她走进她家,让所有人欢迎他们的到来、祝福他们的感情。
另一方面,静文一回到家,发现爸妈因为轮班而出门,留下三个哥哥守株待兔,非要问个清楚不可。
“亲爱的小妹,如果妳不累的话,我们谈一谈好吗?”只有江志翰还挤得出笑脸,江志远和江志宏都神se铁青,黑眼圈清晰浮现,忧虑使他们无法成眠。
她点个头,乖乖在三位兄长前坐下。
“那家伙……不,我是说那个人,他的健康情况好多了吧?”江志远先从关怀面切入,免得气氛太沉重。
她再次点头,等待更直接的问题。
江志宏不想拐弯抹角,“妳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我也决定告诉你们,我已经有胶往的对象,但现在不适合介绍你们认识,请给我一些时间,我会让你们见面。”
江志翰听得头皮发麻,“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是有妇之夫?妳要等到他跟老婆离婚?”
“我不会介入别人的家庭,请放心。”
气氛才缓和一些,江志远又浮现新烦恼,“你们到底有啥困难?是不是他得了xg病要治疗?还是他等着换器官之类的?这种男人妳千万不能爱呀!”
“你们听我说好吗?”她整理好思绪,试着清楚表达,“我喜欢的那个男人,他有个梦想,要好几年才能达成,在那之前,我不想让他分心,也不想谈结婚的事,只希望陪他走完这段路。”
江志宏沉声问:“如果最后他达成梦想了,却弃妳而不顾呢?”
“我不会后悔,这是我选择的人生,好坏我都要接受。”
“小妹妳太傻了!”
“我举双手双脚反对!”
“够了!”一片抗议浪潮中,老大江志宏斥道:“昨天我想了很久,我发现……静文不只是我们的妹妹,也是一个独立的女人,她的幸福要靠自己追求,不是我们可以安排的。总之这里永远是她的家,无论何时都欢迎她回来。”
听完大哥这番话,志翰和志远虽然可以了解,却不是一时就能接受,这是他们从小呵护到大的宝贝妹妹,为何要为一个陌生男子赌上青春?这不公平,也不值得!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我比任何人都舍不得,”江志宏对着两个弟弟说:
“就算这是个错,我也要支持她度过,因为她有权决定她要走的路,我们只能守在一旁关心,如果她不小心跌倒了,就扶她站起来继续走下去。”
“谢谢!”静文扑进大哥的怀抱,热泪就快隐藏不住。
看到此情此景,江志翰和江志远走上前,无声的抱住小妹,凭他们三人的祝福,愿化为一份暖流,做她永远的守护。
第七章
张哲睿的事告一段落后,静文和潘逸翔的感情更上层楼,江家人也默许这段感情的存在,只是门禁时间定在十一点,比灰姑娘还要早回家。
明朗五月,入学通知书寄来那天,潘逸翔故意放在桌上,让她自己去发现。
“这是什么?”她随手打开,立即睁大双眼。
他从书本后面偷瞄她的反应,等她冲过来对他大叫!然而,她只轻轻放下,当作没发生任何事,继续上网找她的辅导资料。
他暗自奇怪,再次确认那是入学通知书没错,可她居然一声也不吭?!
“妳看到这个东西了没?”他按捺不住,直接指出。
“嗯……”她的视线仍在计算机屏幕上,彷佛他只是问她吃饱了没?
他整颗心都悬在空中,“妳没有话想跟我说?”
“不是不想说,是不敢说。”她眼睛一转,调皮的看住他。
“这什么意思?别跟我拐弯抹角。”他发觉自己心跳急促,全因这个故作神i的女人,这究竟怎么一回事?原本她不是单纯得像张白纸?
她终于不再捉弄他,站起来抱住他说:“潘同学,恭喜你考上大学,我真的好高兴、好高兴、好高兴!”
“这有啥不敢说的?”他总算松口气,她毕竟是爱他的。
“嗯~~”她凑在他耳边呼吸,“我怕你跟我要礼物,人家什么都没有,就只有……”
她话没说完,他不让她有机会拒绝,将她压到床上热吻起来,尽管只是个小c曲,却害他领悟自己多么脆弱,只因他太在乎、太在乎、太在乎。
她含笑接受他的渴求,她明白他要的是什么。
“可不可以给我礼物?”他在她眼中搜寻,是否有和他一样的欲望。
“我能说不吗?”她还有一滴滴害怕耶!
“我要妳说要!”他发出挫败的低吼,翻过身躺到一边,“我知道我可以用强的,但我不要让妳害怕,妳懂不懂?”
“我懂,再给我一点时间……”她灵机一动,“等到你二十岁生ri那天,好不好?”
他立刻转头过来,“妳确定?”
“呃……”她故意吊他胃口,“到时我就能确定,我到底要或不要。”
“妳这女人!”他以热吻作为处罚,她愈来愈会玩弄他的心,多狡猾又多聪明,是否每个女人都有某种雷达?探知男人的心理之后就开始东躲西藏,让男人不得不追、不得不求、不得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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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毕业典礼之后,是漫长而酷热的暑假,潘逸翔并没有闲着,除了打工之外,他还做了件事,更接近梦想、更接近天空。
而江静文每天早上到校,中午以后就是自己的时间,有空就多陪陪爸妈,多为哥哥们做些事,以回报他们的包容及谅解。
周ri下午,程晓玲一边熬汤,一边调侃女儿说:“以前都不学做菜的,怎么突然有兴致?”
“人家长大了嘛~~”静文正笨手笨脚的在做hua寿司,“如果只会吃、不会煮,那多不长进。”
“是这样的吗?”刚睡醒的老三江志翰贼笑几声,“应该是先拿我们做试验品,再煮给男友吃对不对?”
“哪有?”静文冤枉极了,“最重要的是家人,其次才是男友。”
现在大家都接受她有个隐形男友,就等着可以云开见月的那天。
“别欺负静文了,快准备好晚餐,老爸今天要带客人回来。”老二江志远提醒道,为了这场款待宴,他正努力的擦地板呢!
“什么客人?”江志翰还在状况外,这里碰一下、那里沾一点的。
老大江志宏负责布置餐桌,回答说:“是我们飞行班的资优生,你忘了老爸每次都要请第一名吃饭?”
大鹏航空公司年年举办飞行课程,有时在国内、有时在国外,一方面让有兴趣的人实际体验,一方面也招收未来的优秀员工。
江易展担任机师长达二十年,飞行教官的职位非他莫属,每当课程结束,他为了留住人才,总千方百计招拢人心,让这些优等生都进入大鹏服务。
“对喔!”江志翰当初也是其中一员,“老爸当教官的样子超酷的,那时我都不敢说是他儿子,免得承受太多关爱的眼神。”
“听说这次的状元程度很b,比探hua、榜眼都要超出很多。”江志远终于擦完地板,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
“没错。”江志宏点个头,摆好最后一副碗筷,“老爸还说,要不是那学生态度骄傲,他几乎没办法不给满分。”
“这么神奇?”江志翰吹了声口哨,做出摩拳擦掌的姿态,“我倒要看这家伙有啥本事,连我们的魔鬼教官都甘拜下风?”
程晓玲打了儿子头一下,“j力太多无处发泄?罚你去院子里浇hua。”
“遵命!神仙教母~~”江志翰别的不怕,就怕老妈发飙。
半小时后,江志翰打开大门迎接贵客,看老爸江易展先走进门,回头对学生说:“来、来,快进来,别拘束。”
“欢迎!”程晓玲上前款待,“把这当自己家就好,千万别客气。”
“你好,请吃水果。”静文端出一大盘水果,看见客人时却愣住了,怎么潘逸翔竟在这里?还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江老师好。”潘逸翔的眼神和她相会,没有半点诧异。
江志翰鬼叫起来,“老师?你是我妹的学生?”
“我今年刚从清传高中毕业。”潘逸翔解释道:“以前在辅导室常碰到江老师,没想到会在教官家碰面。”
“世界真小!绕了一大圈,原来大家都认识。”江易展更高兴了,为家人介绍,“这就是我说的狂妄小子,潘逸翔。”
“久仰大名。”江志宏泡好龙井茶,分递给众人,“我爸对你很欣赏。”
“哪里,我还要跟学长们多学习。”潘逸翔接过热茶,细细品尝,显然是此道中人,内敛而不骄纵。
江志远对这男孩看了又看、瞧了又瞧,“你到底有啥了不起?”
程晓玲拍拍老二的肩膀,“你说话这么直接,不怕吓着学弟了?”
“我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潘逸翔回答得不卑不亢,“只是教练开发了我的潜能,让我刚好领先其它人而已。”
“ㄘㄟˋ/讲话这么有学问,老爸一定爱死你了!”江志远怪叫。
江易展得意笑道:“现在人才辈出,你们三个学长别漏气了。”
静文仍傻傻站在原地,像个局外人观赏一出好戏,只是情节太过离奇,她愣得都不知如何反应了。
“怎么了?”江志宏对小妹问。
“我……叉子掉了。”她低头搜寻那调皮的小叉子,事实上连苹果都不见了。
“我来捡。”潘逸翔不让她有拒绝的机会,直接弯腰捡起,还顺便摸了她的小腿一把,害她差点尖叫起来!
其它人并未发现这一幕,他们急着要考倒潘逸翔,甚至拿出英文原文书,要求他逐条背出法则,这gen本是场脑力酷刑。
潘逸翔的表现愈是完美,就愈让三兄弟大喊可恶,“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脑袋?gen本不是人脑,是怪胎嘛!”
“我就不信拿你没辙,继续!”
眼看学长们就要老羞成怒,潘逸翔适时的失误一次,也让他们也台阶可下,“这种小问题是可以原谅的,没关系。”
“不错、不错,还有进步的空间。”
既然智力测验过关,程晓玲主持公道说:“大家先吃饭吧!今天连静文都下厨了,让你们猜猜哪道菜是她做的?”
“哦!我来尝尝看。”最爱美食的江志翰逐一检视,还没吃就公布答案,“想必是这盘可怜的寿司吧!海苔湿软、醋饭太硬、包得不够紧密,这题目太简单了!”
“三哥!”静文丢脸丢大了,如果在家人面前就算了,现在连潘逸翔都在耶!
“技巧算什么?心意才是最重要的。”江易展最疼女儿,夹起寿司送进口中,却突然喝了好几口汤,“呃……静文,妳还是多磨练几次。”
“我的天!酸爆了!”江志远也吃了一个,立刻抓着喉咙鬼叫,“小妹,妳该不会把整瓶醋都倒进去了吧?”
江志宏和程晓玲一听,连动都不敢动筷,转向其它正常菜se进攻。
于是那盘寿司被孤单单摆在一旁,静文心底一阵欷吁,却见潘逸翔一个接一个吃下,完全不管其它人的眼光。
“我说这位亲爱的学弟,你的味觉有问题吗?”江志远不可思议的问。
“我喜欢吃寿司,而且这满合我胃口的。”喝完两碗汤,潘逸翔几乎吃光了整盘寿司,看来他有意全部解决。
“别吃了!这不好吃。”静文收起盘子,不让他继续虐待自己。
“老师,妳别这么小气,让我吃完最后三个就好。”他大口吞下,连咀嚼都省了,就怕她真的收走。
江志翰看得一愣一愣,“世界上果然没有完美的人,学弟虽然优秀,却毫无品味,这下我稍微平衡点了。”
江志宏也大有同感,“青菜豆腐各有所好,学弟一定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
潘逸翔任由他们打趣,并不回嘴;静文听了反而心疼。
用完餐后,三兄弟邀潘逸翔进行下一场挑战赛,那就是全世界男生都爱玩的电动游戏,从中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实力、个xg,甚至思想模式。
自然,飞行员选择的电玩也跟飞行有关,仿真空战、敌我胶锋,事实上该说是江家三兄弟力抗潘逸翔一人,谁教他那么天才?活该!
身为本ri最差厨艺得奖人,静文自告奋勇担任清洁工,让爸妈到院子里聊天赏hua,她则一边洗碗,一边听书房传出的大叫。
逸翔也真是的!事先都不告诉她,让她毫无心理准备,然后又吃了那些寿司,害她又是感动又是愧疚。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她身后就传来了他的声音,“老师,学长他们说要喝果汁,请问杯子在哪里?”
“啊?”她诧异的转过头,盘子滑落在地,幸好没打破,
他弯腰替她捡起,顺便摸了她的大腿一下,“老师妳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我怎么会有事?”她责怪的瞪他一眼,“杯子在上面的橱柜里,你应该拿得到,我拿果汁给你。”
她打开冰箱,取出事先榨好的果汁,才一转身却倒吸口气,因为他竟然偷摸她的小*屁,这家伙实在太过分了!
“潘逸翔!”
他佯装无辜望着她,不懂她为何发脾气,她只得严词警告,“你最好乖一点,否则我叫我哥打你喔!”
他却理直气壮,毫无悔意,“我只是在检查我的礼物,有什么不对?”
“你怎么敢说这种话?”她满面通红,压低声音,“这是我家耶!”
“我不管,我现在就要拆礼物。”他伸手到她胸前,解开第一颗扣子。
“算我求你好不好?等你生ri那天,我一定把礼物送给你!”她急得快掉泪了,万一被爸妈看到,或是哥哥们走进来怎么办?
既然达到目的,大野狼决定先放过小红帽,“是妳自己说的,不能反悔。”
“好啦、好啦~~”她完全投降,对这个无法无天的家伙。
书房传来吆喝,“学弟,你在蘑菇什么?还不快来让学长打败?”
“来了!”潘逸翔迅速倒好果汁,一手端起托盘,一手抚过她的脸,“在那天之前,要小心替我保管礼物。”
“是~~”她真拿他没办法,看他吹着口哨离开,她只有摇头苦笑的份。
接下来,她该烦恼的,就是如何包装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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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这个周末我想跟朋友去hua莲玩。”
“要过夜吗?”
“嗯……”
“男朋友吗?”
“呃……”静文一怔,回答不出来。
“哈哈!”程晓玲指着女儿嘲笑,“一下就露出马脚了,妳还真是嫩呀!”
“妳别欺负人家嘛~~”静文扯着母亲的衣袖撒娇,就像个不知所措的小女孩。
程晓玲脸se一转,正经道:“妳都这么大了,可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妈不会过问妳的感情生活,不过要记得保护自己,知道吗?”
“知道。”静文在母亲脸上亲了一下,“谢谢。”
“呵呵~~想当初,我跟妳爸的第一次,可是在飞机上发生的喔!”
静文一脸震惊,“不会吧?那多危险!万一有乱流或被发现怎么办?”
“说到你们这些年轻人,一点勇气和创意都没有,还是跟前辈们多学学吧!”程晓玲神情得意,彷佛年轻了二十岁。
“妈,那妳是主动还是被动?会不会很痛、很不舒服?”其实静文一直想找人商量,没想到母亲就是最好的顾问。
“这种事很微妙的,太主动或被动都不行,最好是有点害羞、有点鼓励又有点承受不起,既要忠于妳的感受,也要聆听他的情绪,两人一起找到最合拍的方式。”
“哦!”她听得似懂非懂。
程晓玲拍拍女儿的脸颊,语重心长,“每个女人都会经过这阶段,总之顺其自然,跟着妳的心走就对了。”
“我会加油的,可是……爸跟哥他们会不会生气?”
“放心吧!有我在,尽管去做妳要做的事。”程晓玲身为一家之母,有什么办法想不出来?瞒天过海就得了。
得到母亲的祝福后,静文走进房间,打开衣柜,东挑西选,想找出最适合的包装纸,送给潘逸翔的礼物可不能轻忽。
“该准备的东西都想好了吗?”程晓玲走进女儿房里,“来,这个给妳。”
“这是……”静文立刻脸红,因为那竟是一盒保险套!
“有颗粒的,不错。”程晓玲暗示xg的一笑,“如果不会用,里面有说明书。”
静文抱住母亲肩膀,感觉好暖好暖,“妈,妳对我太好了,我该怎么回报妳?”
、“很简单,爱妳想爱的男人,过妳想过的人生,不要有遗憾。”这是她对女儿唯一要求,生命太过宝贵,尤其正在青春年华,怎可不盛开如h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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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穿越隧道,一站一站,眼前豁然开朗。
hua莲的海景一气呵成、无限延展,在如此壮阔的大自然中,只要用心去体会,一切烦忧都能沉淀。
“能一起看海真是太好了。”靠在潘逸翔怀里,静文显得小鸟依人。
“嗯!”他搂住她的肩膀,不让海风吹袭到她身上,事实上,他已用超能力减低风力,否则他们早就被吹跑了,也因此四周没有其它游客,只有两人同行。
“妳看过雪吗?”他忽然这么问。
她诚实的摇摇头,“没有,你呢?”
他不答反问:“想不想看?”
“如果有机会的话,当然想看啰!”
他随手一挥,像个魔术师,满地白沙化为雪hua,从天而降、缤纷如雨,霎时间成了雪的国度。
“这是怎么回事?”她以为自己在作梦!
“送给妳,hua莲海的雪。”站在大海面前,他愿将全世界献给她。
“好美~~”她不禁叹息,努力要自己记得,多灿烂的这一刻!
而在他眼中,唯有她的欢颜最美,他忍不住印下一吻,“等我飞上天空,妳愿不愿意做我第一位贵宾?”
“我很期待,可是……”她迟疑着说出隐忧,“我有惧高症。”
“惧高症?”他彷佛初次听到这名词,抱起她苗条的身子,快速转圈,“那是什么意思?像这样算不算高?”
“别玩了!”她抱住他尖叫连连,“我会怕啦!快放我下来~~”
笑声回荡在空气中,从小到大他不曾如此笑过,像大海一样辽阔无边,所有忧伤回忆不见踪影。生命是可以重来的,他突然发现,当他深深爱着,一切都能有答案。
第八章
出发之前,他们向民宿订了一间小木屋,正是所谓的“蜜月套房”。
屋内摆设有种地中海的气息,蓝白se的胶错让一切开朗起来,加上温暖的灯光、瓶中的向ri葵、窗边的贝壳风铃,感觉彷佛来到了香格里拉。
“好特别喔!”静文发出赞美,但最让她注意的是那张大床,还有两个心型枕头,呼唤情侣来此拥抱。想到今晚即将发生的事,她脸上发烫不止,心中满是缠绵画面。
潘逸翔坐到床边,向她伸出双手,“过来。”
“做什么?”她忽然颤抖一下。
“躺下来看感觉怎样,我怕妳会认床。”他随手一拉,她已躺到枕上,就靠在他肩旁,两人之间毫无距离。
“这床……满舒服的。”她小小声的说。
“那就好。”他似乎是累了,闭眼养神,没发现她的下自在。
她那双大眼眨呀眨的,仔细端详他年轻的面容,好浓的眉、好挺的鼻、好坚毅的线条,怎会到这时她才发现,其实他帅得让人屏息。
“妳在看什么?”他抓到她的视线,冷不防的问。
“我……”她赶紧移开目光,“我在看天hua板,画了蓝天白云耶!”
他没说什么,天hua板吸引不了他的注意,此时此刻他最想要的是她,可当他捧起她的脸颊,她却僵硬推开他的怀抱,从背包拿出一个小盒子。
“对了……最近我在学烹饪,我做了巧克力饼gan,你要不要吃看看?”
二十岁生ri,应该有个特别的回忆,她绞尽脑汁才想出这礼物,希望他会喜欢。
他看她一眼,二话不说大嚼起来,彷佛吃慢点就有人要跟他抢,那急切的模样让她忍不住笑起来,这男人gen本还是个孩子!
拿起最后一块饼,她自己尝试味道,立刻皱起眉说:“好苦,糖放得太少了!”这么难吃的东西,他怎能全部吞下?
“这就不苦了。”他倾身吻住她的唇,那苦涩瞬间消失,转为甜蜜和热切,他要的只有她,一直只有她。
静文乖乖任他索吻,谁教她厨艺欠佳,只得拿自己赔罪了。
唇舌缠绵中,他强势命令,“说妳爱我。”
“我爱你……”她被训练得很听话,否则结果不堪设想。
“说妳要我。”
“我……”号迫比上一句还困难,“我要……要你……”
没有任何事能阻挡他了,即使下一分钟要下地狱,他也愿为这一分钟而活!
当他解开她的衣扣,她何尝不明白他的用意?两人相处将近一年,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就能猜出他的心情,今天该是他们结合的时刻了。
尽管他早已对她上下其手、处处流连,这却是他们第一次裸裎相见,突来的震撼席卷了她,害羞得不知如何是好,遮住自己的双眼说:“拜托你关灯……”
美景横陈,他哪舍得移开视线?“妳怕我看?不行,我不能不看,我要把妳看清楚,完全记在脑子里。”他拿出手帕,绑住了她的目光,让她在昏暗中感受,少了一丝羞怯,多了一份神i。
“你想做什么?”她像个盲人,脆弱极了。
“我想吃了妳,一口也不剩,吃得gan干净净。”他靠在她耳边回答,双手任意摸索,自由如风,煽起野火。
她不懂他怎会如此了解她?彷佛最高明的调音师,将她这具钢琴调到完美音se,并弹奏出一首首的浪漫乐章。
“如果我做得不好,妳一定要告诉我。”他盼了这么久,他要一切尽善尽美。
“你做得很好……”她以每次呻吟、每个扭动作响应。
终于,他解开她眼前的手帕,让她看清两人胶缠的身躯,“如果这是考试,妳会给我打几分?”
“我想你可以得到满分……”事实上,她希望他别这么认真,那满溢的快感已将她淹没,随时可能昏过去。
“我一直在等的,就是这天。”他想带她飞翔,让她明白风中的感觉。
来到最高的顶点,他深埋在她体内,沙哑着声命令,“喊我的名字!”
“逸翔、逸翔……”
她的呼唤彷佛一把锁,打开了他的枷锁,解除了他的咒语,让他可以爱人,可以被爱,那幸福的感觉过于强烈,他的泪几乎夺眶而出。幸而他早已汗流满面,随手擦去汗滴,假装不曾哭过。
即使在昏乱状态中,凭着女人的直觉,她发现他神情有异,伸手摸摸他的脸。
“你怎么了?”
“我很好,我从来没这么好过。”他举起她的手亲吻,无限柔情尽在其中。
“我也觉得好奇妙……”她瞇着眼笑了,“可是又好困……”
“睡吧!作个有我的梦。”
看她熟睡的容颜,他不想闭上眼睛,就这样凝视着她,已是他最美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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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来,静文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这小木屋很可爱,但不是她的房间,还有这张床棉被、枕头的感觉,都跟她习惯的气味不一样,怎么她会睡在这儿?
更奇怪的是,她身旁有个熟睡的男人,居然没穿衣服,双手环在她腰上,彷佛她是他专用的抱枕。
对了,她慢慢想起来,昨晚是他二十岁的生ri,而她准备的礼物就是自己……
那些火热的感觉、煽情的画面,并非她的白ri梦,确实发生在这屋里,发生在她和他之间,经过这一切,他们再无任何距离。
从来不曾想过,她竟和自己辅导的学生谈起恋爱,不管他的超能力、不管彼此的身分,就这样爱到了底,无法回头。想着想着,她自己都感动起来,究竟是怎么度过这些ri子,怎么熬过风风雨雨,只为了要在一起,多傻气,多单纯。
潘逸翔眨眨眼,发现她先醒了,捏住她的脸颊问:“看什么看?我太帅了是不是?”
“你少臭美!”刚才的浪漫气氛都被他搞砸了,讨厌!
“没关系,我已经是妳的人了,妳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别客气。”他抬起她的下巴,准许她尽情欣赏。
“无聊!”她才不跟他胡闹,孩子气!
“妳不看是妳的损失,我可要善用我所有的权利。”他拉开被子,从头到脚将她看个仔细,只要一闭眼就能描绘出轮廓。
静文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你看够了没?”
“当然不够。”他故意要捉弄她,“我怕我记忆力不好,gan脆拍照存证好了。”
“你休想!”相识以来,她几乎每种表情都被他拍过了,怎能连luoti都入镜?只怕他又要拿来威胁她。
两人在床上翻滚玩闹,直到他将她压在身下,表情严肃的说:“昨天我忘了问妳,等我们结婚以后,妳想生几个孩子?”
“我有说要跟你结婚吗?”还生孩子咧!他想得也未免太多了。
“妳是我的生ri礼物,妳不嫁给我要嫁给谁?”他的手指画过她的曲线,说明他绝对的占有权。
她可不想让他太骄傲,“你很自以为是耶!就算礼物送出去了,也可以收回来呀!”
“妳作梦!”他的口气冲得很,“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妳别想要回去!”
“我偏偏要溜走,怎么样?怎么样?”她挣脱他的手臂,跳下床跑进浴室。
他立刻追进,反锁上门,“是妳自找的,别怪我。”既然猎物闯进陷阱,身为猎鹰当然要全力捕捉。
“救命呀~~”没多久,浴室传出呼救声,但既然这是“蜜月套房”,无论发生多么离奇古怪的事,都不可能有人闯进来主持公道。
在这宝贵的一天,他们全耗在房问里,任何风景也比不上初恋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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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结束,恢复正常生活,放学后的辅导室,师生们一对一谈心。
静文今天辅导的学生叫梁晨,很诗意的名字,却是个像男孩的女孩,除了超短平头,中xg打扮,她也大方承认自己是同xg恋。
静文研究过她的档案,所有偏差行为如跷家、吸毒、自杀,全都是为了爱,或者该说是爱不到。
两人已是第三次辅导,有点熟又不会太热,静文期待能更了解这孩子的心情。可惜,今天梁晨并不想谈自己的事,反而问起静文,“老师,妳有男朋友吗?”
“嗯……应该算有吧!”
“什么叫应该算有?”梁晨相当不满意,“有就有,没有就没有,直接选一个!”
她的语气让静文想到潘逸翔,两人都有高傲的神情、倔强的脾气,如果有机会,不妨介绍他们认识,彼此“切磋”一下。
“那……我选有好了。”
“去!”梁晨咒骂一声,“说话真不gan跪,”
静文作出解释,“因为我还没介绍我家人认识他,总觉得不是很正式。”
“为什么不?有啥隐情?”
“他现在很忙……”静文试着找出最贴切的说法,“要好几年才能达成理想,所以我要等到那一天,才能让他去见我的家人。”
“这什么道理?”梁晨的反应直接而强烈,“妳是不是被骗了?现在的男人都是猪,妳这么笨很容易被吃掉的!”
静文并不以为意,反而微笑起来,“他也常这么说我,你们的个xg有点像耶!”
“唉~~”梁晨再次被这老师打败,从一开始辅导到现在,她就是被静文的单纯所吸引,否则怎会浪费时间来此?从小她就察觉自己与众不同,女生爱上女生难免矛盾,加上她来自破碎家庭,心中寂寞无限蔓延。
“老师,如果我死了,妳会想起我吗?”
“当然会想起,因为妳是个很特别的人。”静文忽然紧张起来,“为什么这样问?妳别做傻事吓唬老师,多珍惜生命好不好?”
“了解、了解!”就凭这一点,梁晨决定跟那个神i男友赌上了,她要让静文知道,女生和女生之间的爱情更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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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活中,潘逸翔选读了两门科系:电机和物理,把时间当双倍用,补足过去浪费的光y,他要生命重头来过。
静文乐于见他如此用功,每周末总在他的住处见面,以念书当作约会,以鼓励代替缠绵,这样的恋爱多像清纯学生。
但近来梁晨常打电话找静文谈心,一谈就是好几个小时,即使静文在潘逸翔身旁,仍得不时接梁晨的电话。
潘逸翔立刻察觉这情况,“妳是不是又给我惹什么麻烦了?”
才挂上电话,静文就受到质询,无辜抗议,“哪有?你不是叫我选女生来辅导,这学期我辅导的都是女学生呀!”
“这些女生里面有没有同xg恋?”他进一步问。
“你怎么知道?刚好有一个耶!”她真佩服他,资优生的脑袋果然不一样。
“妳这大笨蛋!”他早知她在这方面特别迟钝,随时让人有进攻机会,“快把她的状况说给我听!”
“她叫梁晨,梁山伯的梁,清晨的晨,很好听对不对?”得不到他的共鸣,她只好继续说:“今年高三,十九岁,留级过两次,再逃课就要退学了。”
即使还没见到对方,他已警觉到这是个麻烦,而且是静文最会惹的那种麻烦。
“那又怎样?她凭什么占据我的时间?妳人在这里,妳全部都属于我。”他抱她坐到他腿上,满心不悦。
“拜托,我是辅导老师,当然二十四小时待命啰!”就算半夜三更,她也得处理学生突发的问题,这是理所当然的职责。
“我也要上辅导课,妳先管好我再说。”他开始上下探索,左右进攻,“我嫉妒、我生气、我不平衡,妳说我该怎么办?”
“潘逸翔!”她手中文件散落一地,全因他煽情的举动。
“铃~~铃~~”手机再次响起,他却不让她伸手去接,故意丢到沙发底下,当作背景配乐。
“别闹了……”她努力要挣脱他,“我得接电话,可能有重要的事!”
“没什么比我更重要,妳最好搞清楚!”他用行动让她认知这事实,省得还要多费唇舌,这女人真是傻得可以了。
他发起的这场国土回收战非常彻底,让她举起白旗、完全沦陷,谁教她碰上一个只为她而活的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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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江家来了两位客人,餐桌上显得更热闹。
江志远为他们介绍,“她叫梁晨,是我们小妹的学生。他叫潘逸翔,是我们大鹏航空未来的飞行员。”今晚大哥、小弟都不在,由他出面做中间人。
潘逸翔和梁晨互相打量,早知对方不是简单人物,然而此时并非厮杀良机,还是先察言观se、收集情报为佳。
“你们年纪差不多,大家做个朋友。”江志远这语气有点像媒人,他认为解决女同xg恋者的问题,就是送她一个正港的男子汉。
梁晨怎会听不出这意思?随即响应,“二师兄,我不喜欢他这一型的。”
因为静文是她的老师,她昵称江家夫妇为师父、师母,剩下的当然就是大师兄、二师兄和三师兄了。
江志远抓起这丫头的耳朵,用力问:“不然妳是喜欢哪一型的?”
“我喜欢像老师这一型的。”梁晨撒娇的靠在静文肩上,“又温柔又漂亮,光听声音就觉得舒服,除非老师嫁人,否则我绝不变心。”
潘逸翔脸上神情大变,这女孩摆明是说给他听的,战帖已下,看他如何接招。
江志远摇摇头,“很遗憾,我妹已经有男朋友了。”
“那算什么?从来也没见过,谁知道他还存不存在?”梁晨握起静文的手,深情款款说:“老师,如果妳一直没结婚,请让我做妳的情人,可以吗?”
静文总当她在开玩笑,“别闹了,妳可是我的学生,这不成了师生恋?”
梁晨做个鬼脸,“师生恋又怎样?如果老师跟潘逸翔谈恋爱,也算师生恋呀!只不过他是男生,我是女生,还不都一样?”
潘逸翔的表情更y沉了,梁晨果然是个狠角se,一见面就猜出底细。
江志远实在听不下去,拉起梁晨走向院子,“妳是不是在发春?体力充沛无处发泄?跟我来比吊单杠!”
“我为什么要跟你比?放开我啦!”梁晨鬼叫连连,手腕都瘀青了。
“想追我妹,先得通过我这关,认命吧!”
江易展和程晓玲移师客厅喝咖啡,对一场场好戏只含笑注视,反正年轻人嘛!就该这么疯疯癫癫又神经兮兮的!
当庭院充满青春汗水及吆喝怒斥,厨房里则是无声胜有声,潘逸翔一一洗好餐具,江静文负责收到架上。表面看来平静,其实暗潮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