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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我一身正气,不沾赌毒

    祖鞍没来由的有些赧然和惭愧,自己主动结识人家,却连个像样的东西都没有,脑中想着下次一定送贤弟好东西。

    余乾随手将四块玉符丢给夏听雪,对他来说,这辈子不可能亏,只会血赚。

    这不不仅成功认了个好大哥,还得到好大哥下次送礼物的承诺。

    说实话,除了石逹勉强还能顶住外。武城和夏听雪两人已经彻底败给了自己的队长。

    他俩现在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没有余乾昧不下的良心。

    虽然每次的手段都不走寻常路,还都效果极好的那种。

    这边,余乾和祖鞍两人已经开始热情的攀谈起来,两人寻了一处安静的石凳上坐下。

    祖鞍的那位婢女候在后面不远处,冷冷的眼色偶尔会瞥一眼和她同样候在这边的石逹三人。

    “贤弟是最近刚来鬼市?”祖鞍问道。

    “呀,大哥这么火眼金睛的?”余乾一脸讶异的看着祖鞍。

    祖鞍音量又开始拔高了,“主要是你刚才在摊子那边的表现就像个生人,这才会被那狗日的奸商给宰了。”

    “原来是这样,吗的,怪我大意了。”余乾有些懊恼的拍了下脑门。

    跟这位喷子相处,余乾要塑造好自己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出口成脏的形象。

    在大理寺混真他娘的不容易,做件事换个性格,那天要是真人格分裂了必须得让大理寺赔偿。

    “贤弟是”

    “别他娘贤弟贤弟的。”余乾直接摆手,“我没文化,是个粗人,咱们不这么文雅嘛?”

    祖鞍表情一滞,一种莫名的认可感和文化自信带来的优越感突然涌上心头。

    这感觉,竟然很他吗的舒服?

    以前,从来都是他被人说没文化,办事粗鲁,就知道喷人。

    现在,交了个比自己还粗鲁的兄弟。

    别说,这种文化层面的俯视感觉真挺不错的。

    “那怎么称呼?”

    “叫我老李吧,我以前手下都这么叫的。”

    祖鞍迟疑道,“倒是也行,但是你叫我老祖的话,我这岂不是超级加辈了?”

    “这倒也是,那我叫你小祖怎么样?”余乾给了个建议。

    “倒是也行”

    余乾欣慰的笑了笑,“对了,你家在鬼市?”

    “嗯,是的,可以说是大部分时间都在这边。”祖鞍点着头。

    “我刚才看那纠察队的对你很客气,怎么,小祖你来头很大?”余乾大咧咧的问着。

    “很大。”祖鞍一点没谦虚,狂的没边。“我爹是天工阁的副阁主,你说我背景大不大?”

    “天工阁很牛逼嘛?”

    “很牛逼。”

    “那是不是说,我在这鬼市就能横着走了?”余乾脸上狂喜。

    “啊?这倒不是。”祖鞍又双蚌埠住了。

    “嗐,那就不牛逼了。”余乾无趣道,“抱歉哈,我这人说话比较直,藏不住心思,你别太在意。”

    “没事。”祖鞍摇摇头,好奇的问着,“对了老李,你不是太安城的人吧?”

    “不是,我是南境那边的。”余乾回了一句。

    “那怎么千里迢迢跑这边来?”祖鞍问道。

    “嗐,这不是战乱嘛,想着这边会太平一些才是。”余乾有些感慨唏嘘。

    祖鞍不解的问道,“那也应该去太安城里,来鬼市干嘛。以老李你和你这些手下的实力,完全够在太安城混口饭吃的。”

    “谁说不是呢。”余乾拍着大腿,“这不是没办法嘛。我就跟小祖你说实话了吧。我之前是在一处山上当劫匪。

    但是你也知道,我这人热血无双,从来都是劫富济贫。

    后来我待的那个地方的县令实在是荒淫无道,我一起之下,带着手下把县衙推了,把那县令宰了。

    谁曾想,这狗日的县令是巡抚的亲侄子。派出一通高手围剿我们。我们实在没办法,这才带着这三位最肝胆的兄妹来到鬼市这边,准备避避风头。”

    “草,他吗的欺人太甚!”祖鞍义愤填膺,满脸怒容。

    “都过去了,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活着了嘛。”余乾无所谓的洒然的一笑。

    祖鞍回头看了眼石逹三人,有些感慨道,“今晚没白来,认识老李你这样的侠士。怎么样,你们现在住在哪?”

    余乾收回打量祖鞍的视线,心里有些嘀咕。

    他之所以陪祖鞍在这唠嗑,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毕竟从小在鬼市这种不见天日的鬼地方长大,怎么说人都不会太正能量才是。

    可是无论怎么看,这祖鞍都像是一位愤青,热血男儿,一点都没有装的痕迹。

    难道真的从小被保护的这么好?

    但还是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这祖鞍确实本性热直。

    第二种嘛,那就是真的是装的。如果真是装的,那只能说这人的演技确实牛逼,跟自己这个老六有的一比了。

    “暂时住在白骨庄。”余乾回了一句。

    “你之后打算做什么?”

    “走一步看一步。”

    祖鞍给了个建议,“要不来我家暂住怎么样?这白骨庄乱了一点,我家很大。”

    余乾脸色板着,“我认你当兄弟纯粹是对脾气,你却说出这般话?我这人别的没有,就是他吗的有骨气!

    我们是平等地位的感情交射,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李大成了权势的走狗?

    我一身正气,岂是那种人。

    你不许再说这种话了,再说休怪我不认你这个大哥了。”

    “贤弟有骨气!”没什么文化底蕴的祖鞍,半天憋不出个屁来。

    “行了,这么晚了,我要先回去了。”余乾说道。

    “别啊,再聊会呗。”祖鞍赶忙说道。

    “你很寂寞?”

    “有点”

    “寂寞他娘的找姑娘去啊。”

    “感觉姑娘不如兄弟!”

    “好家伙!”余乾很是赞同的拍了拍祖鞍的肩膀,“没想到你也领悟到了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这句话!”

    祖鞍咀嚼这句他从未听过的话,越想越有味道。

    “行了,真走了。”余乾最后说了一句,又突然补充道,“对了,以后有事找你怎么联系?”

    “这好办。”祖鞍朝他的婢女招招手,后者迈着碎步走了过来。

    “将令牌给我。”祖鞍说了一句,婢女看了眼余乾,摘下自己腰间上那块玉制令牌。

    祖鞍拿过令牌,又将其递给余乾,说道,“老李,这是我的身份令牌,有这块令牌你在鬼市里行事也方便一些,找我的话也是如此。”

    余乾接过令牌,调侃道,“小祖你就不怕我拿着这块令牌去为非作歹?”

    “我相信你的为人,我也相信自己的眼光。”祖鞍昂扬的说道。

    余乾抱了下拳,尽在不言中。最后坦然接过令牌收好。

    这是自己的第几块令牌来着?余乾都有点忘了,自己现在身上的牌子有点多。

    这些都是大腿啊,每多一块,安全感就往上涨了一个层次。

    “其实,不急的话,要不我带你去个地方?很好玩的。”祖鞍又说道。

    “什么地方?”余乾好奇的问了一句,继而道,“我告诉你,我一身正气,不沾赌毒的!”

    “我懂,我懂。”

    人家话都说明到这个地步了,再不鸡持一下就显的做兄弟的不够意思。

    “行,你就带我去你认为最有特色的地方。”余乾挑着眉说道。

    “包在我身上!”祖鞍拍着胸脯保证道,“定让老李你尽兴。”

    “那我这兄妹方便去嘛?”余乾问了一句。

    “当然方便,呃,不过女孩子的确实可能不太方便。”

    “我懂,我懂。”余乾嘿嘿一笑,转头对夏听雪他们大声说道,“李二,你先把李四带回去,李三跟我走一趟。

    你俩在住处就老老实实的呆着,把阵法布上,以策安全。”

    从刚才余乾和祖鞍两人单独聊天起,他们三人就不知道具体在聊什么,但是能从气氛感觉出这两人焦灼的很快。

    就是说余乾的第二个任务也算是顺利完成了,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干嘛。

    不过没问,武城和夏听雪两人只是点了下头就听话的转身离去,石逹则是面无表情的抱刀走了上来。

    “所以你们兄妹四人名字是按照排行来的?”祖鞍忍不住问了一句。

    “是这样的。”余乾点着头,“怎么样霸气吧?”

    新名字是余乾按照他们杜撰的背景起的。虽然土了点,但是很符合这个时代大字不识一个的绿林好汉。

    “有品位,这位就是李三兄弟吧。”祖鞍豪爽的朝石逹抱拳问道。

    石逹颔首抱拳,当做打招呼。

    “行,老李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走吧,我带你们见世面去!”祖鞍大手一挥,当先往前走去。

    这位看着冷淡的婢女也紧紧跟上。

    余乾倒是不奇怪这婢女什么场合都跟去,古代嘛,能理解。

    这些玩的花的公子哥们可是开放的很,指不定累了还得靠婢女加把劲助推的那种。

    余乾心里挂着兴奋,脚步都轻快不少,感觉祖鞍带的这个会所绝逼是最高端的那种。

    两刻钟后。

    余乾表情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这栋低矮的木楼。

    木楼有点老旧,没有任何标志,大门里头黑黢黢的,阵阵森然之意倒涌出来,隐隐的伴随着血腥气。

    “这是什么地方?”余乾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

    “好地方。”祖鞍笑道,“走吧,进去,里面可是别有洞天的。”

    余乾抱着最后的希望跟了进去,屋内一点灯光没有,一位裸着上半身的大壮汉迎了出来。

    见是祖鞍,问都没问,只是点了头就在前面引路。

    气氛诡异了起来,剑里剑气的。

    穿过堂屋,来到一个向下的逼仄阶梯,一路跟随下去,走了好一会,眼前才突然豁然开然起来。

    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地下空间,用最原始的花岗石粗糙的修建而成,灯火通明。

    正中间一个硕大的高台,四周用特制精钢死死倒扣住,里面两名武修正在奋力厮杀。

    周围坐满了观众,喧嚣声冲天,场面狂热无比。

    “你带我来看打拳?”四周太过嘈杂,余乾脸色难看的大声喊问了一句。

    白期待了,淦。

    “是啊,这是这边最有名的地下拳庄了,全是实力强劲的拳手,很刺激的。”

    “你他娘的不会是个基佬吧?”

    “什么?”祖鞍侧耳过来,大声的问着。

    “没事。”余乾面无表情的摇了下头。

    “走,过去坐着,很刺激的,你一定会喜欢的。”

    “嗯。”余乾强行挤出一丝笑容,现在的任务是舔这位祖鞍,他不得不敬业。

    祖鞍带着他和石逹来到了一处雅座,这边稍高,视野极佳,能将整个擂台一览无遗的收入眼中。

    刚坐下后,擂台上就决出胜负了,败者脖子九十度扭曲,没了生息。

    胜者高举双手,像野兽一般的大声嘶吼着,周围观众的激情显然被点燃了,除了那些下注失败的人骂骂咧咧,其他人也疯狂高喊,全员疯子。

    祖鞍也满脸激动的狂拍手,嘴里还说着马勒戈壁。

    很快,尸体就被人拖了下去,胜者也从容退场,中场休息。

    几位不着片缕,身段让人喷血的曼妙女子开始走上擂台,赤脚踩着满地的鲜血起舞。

    舞姿霸道狂野,丝毫没有半点优雅。

    余乾眼睛都看直了,没想到在这古代还能见到这么刺激的艳舞?

    上辈子去的stripperclub都没这半分刺激。

    这趟确实没白来

    “小祖,这些个姑娘什么来头啊?我兄弟想认识一下。”余乾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句。

    祖鞍看了眼石逹,笑道,“你兄弟好这口啊,可以,等会结束了,我去联系,保他满意。”

    “行,我替我兄弟谢谢你了。”余乾喜笑颜开。

    石逹看了眼余乾,大黑脸又绿了起来。

    不错,他将会是那个被迫喜欢这些舞女的兄弟。

    “新一场开始了,你准备押哪个?来都来了,押一押,也好玩一些。”祖鞍问道。

    余乾看着又是上来两位大汉比武,有些刁钻的问了一句,“这里就没有两个女的比武嘛?”

    祖鞍愣了一下,“你喜欢看女人打架?”

    “你不觉得很有趣?”

    “还好吧。”

    “这你就外行了吧。”余乾语重心长的解释了一句,“女人这种生物很多时候都是不讲道理的出牌。

    打架也一样,你永远猜不到她下一招会怎么打。所以面对这种无法预判的招数,我认为对我这种武修才能起到最好的学习作用。”

    祖鞍恍然,“原来如此,是我见识浅薄了。要不,我让小莲陪你练练手?她很强的。”

    小莲是祖鞍的婢女。

    余乾瞥了眼这位依旧冷漠的姑娘,干干的笑了笑,“改日吧。”

    “祖大少又来了?这次准备输多少?”身后传来了一道很嚣张的声音。

    余乾和祖鞍回头看去,一位穿着华服的男子正朝这边走来,身后跟着个体格瘦小的青年。

    看着对方这阴阳怪气的反派模样,再看着一脸怒容的祖鞍,余乾心里有数了。

    这他吗的不就是过来进一步促进自己和祖鞍感情的催化剂嘛?

    这种无脑反派简直就是经验宝宝啊!

    真是天助我也,桀桀桀。

    余乾心中狂笑。

    “你他吗谁?刚从粪坑爬出来?”余乾直接喷了一句。

    华服男子脸色当场黑了下来,阴晴不定的看着余乾,有些摸不准对方这么嚣张是什么来头。

    “怎么?祖大少又找了个没教养的小伙伴?”

    “你狗日的说什么呢?”余乾直接抽刀横在华服男子的脖子处。

    自从上次纪成教会他,刀不该藏在刀鞘里,之后,余乾就由衷的意识到,这个法子相当的好用。

    华服男子果然吓了一跳,身后的瘦小青年伸手上前抓住刀身,眼神不善的盯着余乾。

    “贤弟不要冲动。”祖鞍满脸暴爽的爽朗笑出声,亲切的拍啧余乾的肩膀道,“咱们跟狗较什么劲呢?”

    “也是。”余乾呵呵一笑,收刀回刀鞘。

    华服男子脸色难看的盯着祖鞍和余乾,“粗鄙之人。”

    “你狗日的再说一遍?”

    余乾作势抽刀,男子吓了一大跳的退后两步。

    “小祖,这狗日的叫什么?”余乾问着祖鞍。

    “贤弟觉得狗有名字?”

    “也是。”

    “但他穿着黄衣服,我以后叫他大黄怎么样?”

    看着在那一唱一和的两人,华服男子心态崩了,他吗的,欺人太甚。

    “论修养低下,我比不过你,怎么,有种擂台上见真章?”华服男子冷笑道。

    “行,你跟老子上场!”余乾指着他的鼻子说道。

    “笑话。”华府男子指着那位瘦小青年,“他上。”

    余乾定定的看了眼青年,得到了一个结论,自己现在应该干不过他。

    “别理他,他就一疯狗,逮谁咬谁。”祖鞍摆摆手,说了一句。

    “有道理。”余乾笑嘻嘻的坐了下来,不再理会对方。

    “怎么?不敢?”男子嘲讽道,“之前祖大少输给我的那些个东西不打算要回来了?”

    祖鞍怒道,“少他妈在那激老子,这些东西就当是喂狗了,千金难买爷高兴。”

    “不敢就不敢,装什么鸡毛?”华服男子也按捺不住自己那所谓的修养,开始爆粗。

    “草你”

    祖鞍真要暴起,她身后的小莲冷声道,“少爷,我来吧。”

    “我来吧。”石逹这时候也出声说了一句。

    余乾眼神跟石逹交流了一下,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保证自己打得过的同时,进一步加深跟祖鞍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