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真诚，又客气了一遍：“还是我来帮忙吧，慕秋不太喜欢碰水。”
然后元春又笑着拒绝了。
“我不让她碰水。你们出去聊吧，刚好她爸爸想问问最近你和慕秋的情况。”
没办法，只能选第二个死亡选择了。
他面不改色，把手里的菜递给慕秋，然后对着慕智客气地说：“那叔叔，我就陪您说说话。”
慕秋就被留下来，在厨房帮忙择菜。
她倒是不担心程知让应付不了她爸。成熟男人，又不是毛头小子了，不会慌里慌张说错话，也不会紧张到手心出汗，说不定还能把她爸给征服了。
他一直都这样，就像一个耐心十足的钓鱼人，不慌不忙游刃有余地等着鱼上钩。
比起他，她更担心的是她自己。
两个人在厨房里要做到安静各做各的，那是不可能的。没到两分钟，元春就又开始说教她。
“谈恋爱还给你谈懒了，你们在一起，你连水都不碰的？不洗衣服不洗菜？脸也不洗澡也不洗？”
慕秋小声嘀咕：“脸还是要洗的。”
不过除此之外，以上那几项，她确实基本不怎么自己动手洗了。
元春把买回来的鸡肉用料腌好，洗了手，拨开程知让提来的那个菜袋子看了眼。
“都是你喜欢吃的，倒是细心。”
慕秋以为她这是对程知让这一点比较满意了，正准备多说两句，就听见她又说：“吃外卖都能看出你喜欢吃什么，外卖是他点的？”
“……哈，怎么可能，他平常工作都有助理专门准备饭菜的，是我比较多点外卖。”
“还没说什么呢，就护上了。比你大这么几岁，细心也是应该的。”
得，反正就是已经给程知让扣上“爱带着她点外卖”的帽子了呗。
对不起程哥，今天你必须背这个锅了。
她蹭了下滑下来的头发丝，选择老实择菜。
元春是不可能停下询问的，都已经起锅给鸭肉焯水了，又继续说话。
“我看他挺高的，但别人说明星的真实身高一般和网上报出来的都是不一样的。他到底多高？”
“一八七还是一八九来着，我又没用尺子量过。”
“体重呢？”
慕秋：“……不清楚，大概一百三左右吧。妈你问这个干什么？”
怎么有种测量完三围立马要出货的感觉。
“总要了解清楚点，”元春撇她一眼，“你们年轻人谈恋爱就是靠感觉，一点不注重双方真实情况。真要这么稀里糊涂的下去，早晚会有产生不合的时候。他有没有什么不良的习惯？”
“没有。”她抠着青豆外面那层皮，莫名觉得奇怪。
了解对方，这个环节难道不是在走明路定下来两个人的事，进入家长考核期才会有的吗？
上一次被通知她和程知让谈恋爱，他们两个还满满地震惊和反对呢，之前在客厅里的各种劝告，不也是反对的意思吗？
怎么现在又开始要仔细了解对方了。
“青豆这么洗不知道要洗到什么时候，”元春把她手里的青豆盆儿抢过去，“你就站在一边，负责回答我的问题。”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