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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进局子

耄耋老年,沉稳、隐忍、而又耐得住性子。

    宋家人来了,便来了。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一如余江所言,这夜的c市,多的是人睡不着。

    凌晨、君华灯火通明。市政大楼亦是处在半明半暗状态。

    警局的审讯室里迫于压力连夜审问嫌疑犯,唯独医院、是唯一的一处安静之地。

    凌晨一点,余瑟拿着毛巾将姜慕晚身上细细擦了一遍,擦的姜慕晚眼眶发热。

    年幼时在首都,不是没生病过,但彼时、俞滢虽说对她关爱有加,可宋家三个孩子难免有分心之时,。

    而宋蓉,常年在研究院与宋家之间徘徊,想顾及,也是力不从心。

    直至今日,余瑟站在床边,拿着热毛巾一寸寸的擦过她的身体,姜慕晚的心啊!如同石灰遇水,沸腾不止。

    “让顾江年来吧!”慕晚虚弱开口,嗓音有些漂浮。

    这句让顾江年来,还掩藏了些许的情绪。

    这等亲密而又麻烦的事情应该是顾江年来做的,余瑟做,她隐隐觉得有些别扭。

    “本该是他来,但我瞧不上他的粗心,”余瑟嗤了这么一句。

    今日来,她没有责备,也没有过激的言语。

    与上次的破口大骂不同,这次温和许多,更甚是平静。

    “我来,”顾江年将进来,就听见余瑟那话,

    知晓姜慕晚的情绪,接过了余瑟手中的毛巾,温声道:“快一点了,隔壁有间陪护间,您去睡会儿。”

    “你呢?”余瑟隐有担忧。

    “我陪陪蛮蛮,”顾江年的话,很平和,平和中又带着几分强硬。

    余瑟知道他心中难过,也无多言。

    转身去了陪护间。

    顾江年站在床边,接替了余瑟手中的工作。

    余瑟离去,姜慕晚悬着的一颗心才将将落地。

    躺在床上紧绷的背脊都微微放松了些,空出来的那只手去拉顾江年的衣袖,稍有那么几分可怜兮兮的。

    “怎么了?”

    “有点难受,”姜慕晚在短短的时间里一连道出两次难受。

    无疑是让顾江年的心头又颤了几分,愧疚感又浓烈了几许。

    “会好的,”他俯身,如同家里的猫儿似的,轻轻蹭着她面庞,带着几分轻哄。

    是哄姜慕晚,也是哄自己。

    “烧得慌,”大抵是真难受,慕晚说出来的话跟小奶猫似的,有气无力,而又虚弱的不行。

    “会好的,”顾江年仍旧是低声轻劝,好似除了如此、在无别的言语可出。

    “抱抱,狗男人。”

    这夜、顾江年挤进了狭小的病床上,拥着人,轻哄着人,试图让她安心。

    而姜慕晚不得不承认,顾江年的臂弯,及其温暖。

    这夜、医院也不再是个安静之地。

    凌晨,慕晚因肺部感染起了低烧,烧的人浑浑噩噩,护士进来量体温时,极不配合,哽咽,抽搐、在病房里齐齐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顾江年的轻哄声。

    此情此景让医院护士及其震惊。

    似是怎也没想到,这个往日里只能在新闻报纸上见到的商业大亨,会有如此不为人知的一面,且这一面,足以令任何一个女人失心。

    当一个身材好、长相佳又气质绝伦的男人在你跟前温柔尽显,即便他是对着别的女人,你也会觉得心神荡漾。

    一个女人,身材好、长相好、气质佳,单独打出去都是一张普通牌,可若是加上漂亮,那是王炸。

    同理,一个男人,有学识,有魅力、有颜值,单独打出去都是一张普通牌,可若是加上财富,抽出任何一张都是王炸。

    顾江年这样的男人,即便是结了婚,也令人神魂颠倒。

    护士的片刻失神,让手中的动作抖了抖,本是要放进姜慕晚腋下的体温计滑溜进了她的病服里。

    仅是此举、便引来顾江年的冷眸。

    以及男人怒声开口的一句话:“滚出去,让方铭进来。”

    吓得这小护士,浑身一抖。

    怒喝声引来了余瑟,许是担心,本就没睡熟,甫一进来就见顾江年半拥着姜慕晚,而后者,哭的之抽搐,好不可怜。

    “怎么了?”

    “发烧了,”顾江年开口回应,嗓音稍有些沙哑。

    余瑟闻言,伸手摸了摸姜慕晚额头,似是觉得烧的有些厉害,低低惊呼了声:“量体温了吗?”

    “在量。”

    这夜、难眠。

    顾江年抱着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的姜慕晚哄了一晚上,直至凌晨,药效起了,才安稳了些。

    而余瑟,早就累得歪在依了一旁沙发上。

    顾江年呢?

    整夜下来,好比长途跋涉了几千里不停歇似的,浑身疲倦。

    次日、c市蔡家订婚宴上有人落水之事流传了出来,晨间新闻且还就此事做出了点评。

    表面上听着是让大家注意安全,实则、也是在暗指什么。

    明眼人都听得出这话里话外是在说恒信游轮安全措施不到位。

    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的本事一级高。

    新闻媒体虽说大肆报道恒信游轮上的事,但无一张照片流淌出来,事关于落水者的照片,亦或是姜慕晚跟顾江年的关系,昨夜游轮上的宾客无一人敢言语。

    别无其他,唯恐惹祸上身,惨遭顾江年报复。

    这个男人的手段,他们昨夜已经见证过了。

    媒体只能空口谈谈,若真是让他们拿点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出来,也拿不出来,

    且不仅拿不出来,他们连带着谈,都不敢指名道姓,唯恐吃到君华亦或是华众的律师函。

    不提及姜慕晚,是因惧怕她身后的宋家。

    不提顾江年,是因惧怕顾江年。

    而这其中的根本原因,是因为她们没有铁证,若是私底下查探,只怕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但有些人知道知难而退,有些人却非要硬着头皮迎难而上。

    比如c市政场上的某些人。

    姜慕晚与顾江年的婚姻她们没有拿到铁证,但顾江年蓄意伤人,确是认证物证俱在。

    清晨、天色微微亮,顾江年交代了兰英,细细交代了数十分钟,兰英静静听着,记在了心里。

    且顾江年的这番交代尚未结束,有人敲响了病房门。

    门被推开,徐放站在门口,脸面上是彻夜未眠的倦意:“老板、警局的人来了。”

    顾江年恩了声。

    似是对于警局的人来并不惊讶,反倒是同兰英道::“太太跟夫人若是问,就说我去公司了。”

    兰英隐有担忧,望着顾江年。

    “太太醒了,喂她吃点东西,闹性子就同她好好说说,脾气虽不好,但秉性不差也知理。”

    他仍旧是温声交代。

    而后、似是想起余瑟在,又道:“你劝不住的,让夫人去。”

    “别开电视。”

    “嗳、”兰英红着眼点了点头。

    这日清晨,顾江年因蓄意伤害他人被请进了警察局。

    而显然,有人刻意想为难为难这个称霸c市商场的霸主。

    他们不仅要为难他,且还似乎想让这个男人从高台上下来,黑色的林肯跟着警车缓缓的行驶进警局门口时,一众媒体拿着长枪短炮狠狠的围了上来。

    “操——————,”开车的徐放见此阵仗,狠狠的淬了口:“那些个狗东西,要钱的时候恨不得喊你亲爹,踩起你来真是一脸情面都不留。”

    “常态,”相比于徐放的恶狠狠,顾江年显得平静许多。

    “警局的茶我也好久没喝了,正好进去尝尝。”

    “只怕您这一进去,没个三五天出不来。”

    “就怕他们让我太早出来。”

    c市在早就有人看顾江年不爽了,只是无奈动不了他,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怎么着也得磋磨磋磨他。

    上次君华股票集体跳水事件,本就让某些人损失了钱财又压了一肚子火。

    这件事情,很好解决。

    只要顾江年当众承认与姜慕晚的关系,并告知那男人有意侵犯自己妻子,出具医院检查证明。

    舆论便会迎刃而解,警局更是不用多呆。

    可他知、顾江年不会如此做。

    他舍不得在这风声鹤唳的情况下让躺在医院病床里的姜慕晚接受世人言语上的审判。

    他要给姜慕晚的,是独一无二且万众瞩目令世人所羡慕的婚姻与爱情。

    而不是现如今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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