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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仙打架,凡人遭殃。

    她们这些人,实在是太委屈。

    可受了委屈也只能憋着。

    若是姜副总是个脾气好的,也就算了。

    可偏偏不是。

    姜慕晚的性子就跟个炸药包似的,一点就着。

    而自家老板,也不是个温柔的。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一公一母也难。

    “老板,姜经理来是为了二月底万众慈善基金会之事前来,听她之言,好像是想与我们联手。”

    猜到了。

    这断然不是姜薇可以想出来的点子。

    顾江年抬手吸了口烟,微眯着眼远眺窗外景色,轻薄的唇缓缓开启:“你觉得这是姜薇能想出来的点子?”

    徐放略微沉吟:“姜老?”

    顾江年冷喝了声:“他有,但绝不会开口提。”

    前首富怎么会向他这个现首富低头认输?

    姜老那一身傲骨,可不是白来的。

    他如此爱惜自己的羽毛,到了该退位的年纪放着好好的太上皇不当还想学慈禧垂帘听政,就如此人,怎会甘心认输?

    “那?”徐放稍有疑惑。

    “姜慕晚,”顾江年轻启薄唇,吐出这么三个字,细听之下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姜-------太太?”徐放前面的那句姜副总险些脱口而出,回过神来,及时改正了过来。

    所以说,这二人真的是在闹矛盾?

    几日不会家,也是因为此事?

    徐放一时之间摸不起自家先生的脾气,但见人连续几日都心情不佳,想来也是不愿将矛盾激化的人,斟酌了一番,开口道:“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万众到了君华跟前也只有跪下磕头的份儿,届时场地选在君华旗下,风头还是我们的。”

    徐放的后半句没说出来;【姜副总若是高兴,怎么办都行。】

    瞧着架势,自家老板无疑是受苦的那个,二人闹成如此,有家不能回,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顾江年微微牵了牵唇角。

    他求的不是这个。

    他求的,是姜慕晚的心。

    是那个小泼妇的心。

    “先生,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徐放斗胆开口。

    顾江年伸手在烟灰缸里点了点烟灰:“说。”

    “太太来c市是收拾姜家来了,旁的事情应当不再她计划之内,先生若想求人,不能急---------,”徐放这话,越说越没声儿。

    且边说边打量顾江年,悄摸摸的,生怕他一烟灰缸甩过来。

    不能急?

    不急?能不急吗?

    两年过小半,再不急下去,这没心没肺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心往回收一收。

    “接着说,”男人轻启薄唇,冷冷开口。

    “太太自幼父母感情不和离异,说句不好听的,那是父亲明目张胆的出轨,对太太肯定是造成了影响的,如此情况下,先生若是太急,只怕是会反其道而行,秘书办的陈姐因为父母离异已经有了终生不婚的打算了,感情跟事业不同,先生可不能用快刀斩乱麻那一套用在婚姻上,揠苗助长,适得其反,先生不可操之过急。”

    徐放觉得,如同姜慕晚那样的女人,能结婚都是意外。

    心灵创伤严重到要靠反杀回来弥补的人,能有几个是会爱人的?

    能有几个是有真心的?

    同她这般人,都是独居的刺猬,浑身尖刺谁也靠近不了。

    可顾江年看不透,他也是经历过家族变故的人,也是经历过九死一生的人,走的路比姜慕晚还要坎坷,妹妹死了,母亲当年被恶人关进了精神病院,赤手空拳踩着无数人的尸体才将顾家颠覆,妹妹没救活,母亲花了许久时间请了住家医生才维持现状。

    他披巾斩麻一路走来,身上的骨肉都剃了一番了,行至如今,坐上高位,仍旧相信爱情,相信婚姻。

    原以为姜慕晚会跟自己一样,实则,是他多想,男人和女人的心理是不同的。

    永远都不会相同。

    顾江年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待问题,而徐放站在客观的角度去分析姜慕晚。

    他这番话,是顶着脑袋说的

    也不知,说完之后自己还有没有活路。

    见顾江年未言语,周身气息未变,徐放再道:“如太太这般需要靠反杀来弥补自己童年缺陷的人多的是不婚主义,不相信男人,可太太愿意和先生结婚,证明先生与她而言是不一般的。”

    顾江年听到此,含着薄笑冷嗤了声,不一般?

    “我俩本无缘,全靠我花钱。”

    “首都多的是贵胄,那位曾经也说,宋家女要是求到他跟前,莫说十个亿,二十亿也是行的,太太明明有选择可还是选择了您不是?”

    前面的话语是规劝,后面的话语有几分狗腿子的意思了。

    徐放容易吗?

    不容易。

    为了秘书办,为了一众老总,他现在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

    但这话里也有几分实话。

    多的是如同姜慕晚那般的人这辈子不结婚的,她们身边就有切切实实的案例。

    童年遇的害,多少成年人用一生去弥补?

    而姜慕晚当初也并非走投无路。

    只是不想求到首都罢了。

    在家老板虽说不是她唯一的选择,可也是最好的选择。

    这夜,大抵是徐放的话起了几分作用,顾江年比往日更加辗转反侧,躺在床上许久不能眠。

    春节,姜慕晚回首都几日,他浑身不自在。

    这几日,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他在僵持。

    姜慕晚不求过来,他绝不低头认输。

    一周过去,这人是半分动静都没有。

    铁了心的要跟他僵持到底,比比谁坚持的更久。

    是煎熬,也是磨难。

    明知难熬,这二人都撇着气的不认输。

    这夜凌晨,顾江年在半梦半醒中被电话声吵醒,接起,那侧罗毕声响急切响起。

    “先生、顾公馆着火了。”

    “哪儿着火了?”本是半睡半醒的人吓的睡意全无,猛的从床上坐起来,连衣服都未来得及换,直奔楼下而去。

    “太太书房。”

    罗毕的这声太太书房,吓的疾步前行的人步伐都软了几分,本还能稳住心,眼下彻彻底底的忍不住了。

    小泼妇经常晚上熬夜办公,若是人在书房,如何?

    ---------半小时前----------

    姜慕晚将与达斯高层开完会,接到姜薇电话,那侧话语清冷:“我说了、顾江年不会同意。”

    姜薇刚回家,开了免提将手机放在床尾,动手脱下身上大衣。

    “你去了?”

    “面都没见着,”姜薇直言,伸手将衣服挂在衣架上。

    正准备出去,便见阿姨端着杯水站在卧室门口,姜薇望着人,面色微微寒了寒,问道:“还没睡?”

    “见你没回,便多等了会儿,”阿姨开口解释。

    姜薇望了人一眼,没什么多余的情绪,恩了声,伸手接过水,且道:“不早了,去睡吧!”

    姜薇端着杯子转身,便听姜慕晚声响在那侧不屑响起:“我还以为你会辞退了她。”

    “孤身一人,辞退她,她能去哪儿?”

    “那只能说她罪孽深重,这辈子注定孤身一人,”姜慕晚在那侧点了根烟,冷声开腔。

    “过去的事儿了---------,”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姑姑把人看好,哪天落在我手里,她可就没命了。”

    姜慕晚及其厌恶过去这二字,世间所有人都拿这两个字来规劝她,好不好笑?

    过去?

    时间过去了,敌人过去了。

    她过不去。

    你未曾经历我的痛苦就不要劝我善良,你的恩人,是我的敌人。

    姜薇便被姜慕晚这话哽的无法言语,默了片刻,有意转移话题:“顾江年不会卖华众这个面子。”

    “他会的,”姜慕晚抬手吸了口烟,望着屋外草坪,浑身散发着冷意,这声他会的,带着莫名的自信。

    临近十二点,顾公馆静悄悄的,唯有临近夏夜时蛙鸣鸟叫声响起。

    她低垂首,目光落在纱帘上,心中深思不定。

    抬眸远眺之际,见后院漆黑的草坪上有人影闪动,以为是警卫,未曾细看。

    不回来?

    想让她开口?

    她冷笑了声。

    她跟顾江年现在的关系处在一种谁先开口谁就输了的冷战当中。

    姜慕晚会开口吗?低头认输不是她的风格。

    她说了顾江年会答应就一定会答应。

    而此时,眼看时间紧迫,她首先要做的是见到顾江年人。

    可她并不想认输啊!

    十二点三十分,静悄悄的顾公馆突然躁动了起来,睡梦中的佣人都被惊醒,佣人的惊愕声,巡夜警卫的慌张声接连响起。

    急促的脚步声贯穿整个顾公馆。

    罗毕在慌张中给顾江年去了通电话。

    顾江年连夜连带着睡衣都没换直接奔回顾公馆,将一下车便见抱着猫披着毯子坐在台阶上的姜慕晚。

    心跳都漏了半拍。

    见人完好,惊恐落了一半。

    “伤着没?”顾江年蹲在姜慕晚跟前仔细的看了番。

    姜慕晚抱着猫,摇了摇头,摇头就罢了,且还伸手拿起另一只手上的苹果,在这寒风的夜晚漫不经心的啃了口。

    那模样,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惊吓住了的模样。

    顾江年望着人,心中有抹不详的预感一闪而过。

    但却不敢细想。

    怕自己心脏不好。

    姜慕晚会难过吗?

    不会。

    会被惊吓住吗?

    不会。

    为何?

    你何时见过一个放火的人会吓着自己?

    “先生,”罗毕拿着灭火器急急忙忙的从二楼奔下来。

    “如何?”男人冷声询问。

    “幸好火势不大,灭了,”罗毕话语微喘息。

    身上睡衣被熏的黑漆漆的。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着火?”男人冷怒的询问声在这深夜显得有几分骇人,至少,罗毕是吓住了,他从未见顾江年深夜穿着睡衣质问过任何人,今儿是头一次,且主角还是自己。

    他愣了片刻,稳住心神正准备回答时。

    台阶上,睡醒的雪雪在姜慕晚的怀中喵了声,紧接着是咯呲响起,姜慕晚咬了口苹果,轻启薄唇开口替罗毕挡了灾,也险些将人送去见了老祖宗。

    “我放的。”

    霎时,四周一片静谧。

    所有的声响都不见了,唯独剩下姜慕晚嚼苹果的声响。

    莫说是罗毕,顾江年都僵住了。

    本是焦急的眸子蕴着薄薄的怒火落在姜慕晚的脸面上,惊恐、不可置信、在他眼眸中轮番上演。

    罗毕呢?

    正下台阶的人一脚踩空,狠狠栽了下来。

    跌倒在地的人没急着爬起来反倒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姜慕晚,跟见了鬼似的。

    别人是放火烧别人家,她是烧自己家?

    良久,这些情绪都化成了一句怒喝:“你给老子疯了?”

    姜慕晚依旧情绪淡淡:“你不回来。”

    “我不回来你不知道打电话?”顾江年爆喝声依旧。

    姜慕晚动了动唇瓣:“没脸。”

    顾江年听闻这几个字,险些气笑了。

    站在院落里叉着腰望着坐在台阶上啃苹果的:“没脸给我打电话就有脸放火烧房子?”

    顾江年险些要气疯了,望着姜慕晚恨不得把她提溜起来往死里抽一顿都是好的。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姜慕晚,”顾江年实在是忍无可忍,望着姜慕晚咬牙切齿开腔。

    可坐在台阶上的人半分自觉性都没有,她仰起头,望着顾江年一本正经道:“我没烧山,我烧的是自己家。”

    罗毕:

    顾江年:

    此时的顾江年,真真是看姜慕晚哪儿都不爽,不爽,也付出了行动。

    伸手将她怀里的白猫提溜起来丢了出去。

    且抄起她手中购得苹果也甩出去了十万八千里:“你还有心情啃苹果?”

    “我饿,”她糯糯开腔,也不去看顾江年了。

    下巴抵在膝盖上怎么看怎么都是个可怜兮兮。

    顾江年想,他真是日了狗了。

    别人家的老婆是上房揭瓦,她直接跳过上房揭瓦,放火烧家了。

    明明是尾冬的夜,顾江年却出了一身汗。

    “起来,”他伸手将人从台阶上扯起来,往自己身前提溜。

    一副气的要捏死她的模样。

    “你就这么硬气?打通电话服个软能要了你的命?为了让老子先认输连家都敢烧?我今儿要是不回来你是不是还要弄死两个人?”

    这一仗,顾江年输了,饶是他怎么想,都没想到姜慕晚会放火烧房子。

    二人僵持了一周,被姜慕晚一把火给烧中断了。

    姜慕晚摇了摇头,及其认真的回应顾江年的话:“杀人犯法。”

    “你还给老子知道是犯法?”

    ------题外话------

    剧情需要,请勿模仿

    吵架还是要靠爱感化对方,实在感化不了打一顿也行,放火是万万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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