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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三章 水猿求道

各自领地都很稳定,历代传承,名山大川早被瓜分。偶尔有新神诞生,也会向人主讨封,再协调各方,然后才能有自己的领地,不然就会发生冲突。”

    “可那勿支祁,顽劣不知规矩,没有告知任何势力,也没有得到人主的分封。用武力打跑了淮水一带的神灵,然后自封淮水水神,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当时到处都是水灾,天下失序,神灵和凡人都忙着应付水灾,没有精力去管他。使这水猿以为世间无人能制他,更加猖狂,随意兴风作浪,为祸一方。”

    “及至大禹治水,逢他拦路,便以舜帝之名分封他为淮水正神,让他配合治水。”

    “谁想此妖竟然提出了一个荒唐透顶的要求,他要做天下所有水系的总统水神!这个谁人能答应?于是就打了起来。”

    “哈哈哈,总统水神!”

    聂伤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又不解道:“此猿的确好名,但是,这算不上是致命弱点吧?”

    “你知道大禹是如何打败勿支祁的吗?”

    敖广笑道:“大禹麾下寻道人与勿支祁交战,那水猿陆战水战皆精,仗着淮水之力,屡次击败寻道人。”

    “后来寻道人摸准了他的性子,施一计策,假称舜帝和众神都答应他做天下水系总统水神,现在涂山上建一祭坛,请他到祭坛受封。”

    “这个明显是个陷阱嘛,哪怕最蠢的妖兽都看得出来,那勿支祁狡猾异常,自然也知道。可他就是按捺不住好名之心,居然真的离开淮水,往涂山去了。结果可想而知。”

    “唔,算是个弱点吧。能被我利用吗?”

    聂伤陷入了沉思,想着要不要向截派和帝辛讨几个假大空的虚衔来,比如齐天大圣之类的,在勿支祁出世的时候告诉他,把此妖引到其他地方去。

    可是勿支祁已经堕落了,而且曾经上了一次恶当,估计此法很难奏效了。

    “不管怎样,试一下吧?”

    他打定了主意,对敖广举起酒坛,说道:“多谢敖广兄的消息,伤敬兄!”

    二人对饮了一大口,敖广不再提勿支祁,语气急迫的问起了神农之道。

    聂伤大概讲了一通,都是些玄之又玄的大道理,还有诱人的前景。敖广听的心驰神往,如痴如醉,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升到中天。

    聂伤讲的口干,举起酒坛发现酒水已尽,看了眼头顶烈日,说道:“学无止境,神农之道永远都讲不完。正午阳光炽烈,我倒是无妨,就怕晒伤了敖广兄,不如我们暂歇片刻。”

    敖广回过神来,才发现皮鳞枯干,嘴唇开裂,忙对聂伤拱手道:“耆候一定说的累了,你先去休息,我到水里泡上一泡。”

    聂伤跳上礁石,敖广也沉入水中,露出脑袋看着他,表情失落的叹道:“神农之道果然令人着迷,可惜我只能听耆候讲道数日,又能学到多少呢?”

    聂伤回头说道:“敖广兄不要失望,我国中有教习,专门教授神农之道,论起传授学术,比我还强的多。我离开之后,会派几位教习常驻于此,你可以慢慢学习。”

    “哦?太好了!”

    敖广大喜,说道:“我会以师礼待几位教习。”

    聂伤笑道:“教习也要养家糊口,敖广兄得支付报酬给他们,不然他们可不会安心在此久居。”

    敖广笑道:“我海中多的是宝物,保准教习满意。”

    “若是如此,我相信将来会有很多学者抢着来做敖广兄的教习。“

    聂伤朝他一拱手,转身走进岩洞内。

    到了手术室门口,见室外之人神情沮丧,心中一惊,急忙问起。

    一个巫师学徒道:“本来已经移植成功了,谁想巫术要结束时,眼睛突然流出了大量鲜血,情况急剧恶化。”

    “歇巫说,是那鲧之目在排斥……不,是蛟队长体内的海龙血脉在排斥鲧之目。于是一边止血一边想办法遏制海龙之力。”

    聂伤急道:“海龙之力早就融入了蛟体内,焉能遏制?即便暂时遏制了,以后难道就不发作吗?你们没想到更好的办法?”

    巫师学徒低头说道:“歇巫说,先救命要紧,其他回到祭所再说。”

    “嗨!”

    聂伤一拳砸在石壁上,郁闷自语:“究竟还是失败了。就不应该抱有侥幸心理!”

    正说话间,巫师歇掀开草帘走了出来,看到聂伤在门口,直接说道:“侯主,不行了,出大问题了。”

    聂伤急问:“怎么回事?”

    歇巫皱眉道:“我们在移植之后才发现,鲧之目的旱魃之力和海龙的亲水之力的性质完全相反,根本无法相容。”

    “可是河神却告诉你,只有亲水之人才能移植鲧之目?亲水之力分明抗拒鲧之目,怎么可能是此种血脉?侯主,河神给你的留言你没有听漏什么内容吧?”

    聂伤一愣,也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仔细回想了一下,的确如此,他现在的记忆力,绝不可能出问题!

    “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迷惑了,河神和长噫绝不会骗他,难道是鲧之目变异了?还是移植过程出了问题?还是海龙血脉的问题?

    “侯主,来不及细想了。”

    巫师歇催促道:“得先想办法压制海龙血脉,让鲧之目存活下来。”

    聂伤焦躁道:“还管什么鲧之目,将此物摘除吧,不要了,蛟的性命要紧。”

    巫师歇摇头道:“鲧之目的力量已被激发,旱魃之力远胜蛟体内的海龙之力,已经无法祛除了。相比之下,还是压制海龙血脉比较简单。”

    聂伤问道:“如何压制?”

    巫师歇道:“在外部以亲水之力将之暂时引出即可!”

    “我去找海王!”

    聂伤没有犹豫,立刻对敖广说了此事。

    “竟然是旱魃之力?”

    敖广听完,若有所思的笑了笑,说道:“旱魃之力并不厌水,而是渴求水。之所以会被亲水之力排斥,乃是因为它十分霸道,想将亲水之力彻底吸收,才导致如此状况。”

    “耆候不用担心,耐心等待就是了。待旱魃之力胜过亲水之力,二者便会相互融合,最终生成一种奇异的离水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