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变得有心无力。
“算了。”
简简单单两个字，听起来轻飘飘的，但对月娘而言，却如同千斤重锤。
将她最后那点不甘和愤恨全给砸碎了。
就算她继续恼恨下去又能如何？
她改变不了对方是个女儿身的事实。
索性算了吧。
放过对方，也放过自己。
花漫漫已经有些醉了，连带着脑子也有点不清楚。
她打了个酒隔，迷迷瞪瞪地问道。
“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月娘却是自嘲一笑：“我真正气的是自己，是我自己眼瞎，竟连你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她拿起另外一杯酒，凑到唇边，一饮而尽。
这杯酒下肚，她们之间就算是真的彻底了结了。
月娘心里酸酸涩涩的，眼眶也有些发热。
她原以为自己遇到了一生所爱，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个骗子。
何其荒唐可笑？
她撑着桌沿坐下，一杯接一杯地给自己灌酒。
她想要借酒浇愁，一醉方休。
花漫漫怕自己真的喝醉了，又闹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
她不再碰酒杯，捞起筷子烫菜。
“你别总是喝酒，也吃点菜啊。”
她将裹满了红油的鱼肉放到月娘的碗里。
以前都是月娘伺候别人喝酒吃菜，如今终于也轮到她被别人伺候了。
可她心里却没有享受的感觉，有的只是满心苦涩。
她吃下那片鱼肉，浓烈的辣味在口腔内弥漫开来，刺激得她鼻头发酸。
她一下子没控制住，泪珠顺着眼角滚落下来。
吧嗒一下，砸在桌面上。
花漫漫赶忙给她倒了杯茶水。
“你是吃不了辣味吗？”
月娘摇摇头，不肯喝茶。
她拿起筷子往锅里捞菜，一边大口地吃菜，一边不住地掉眼泪。
花漫漫看得心里难受：“你要是不想吃就算了，我另外再给你弄些吃食。”
月娘用袖子擦去眼泪，哽咽着道。
“谁说我不想吃的？我很喜欢吃这个菜，我以前还从没这样吃过菜肴呢，今儿托你的福，可算让我长了见识！”
说完，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浓烈的酒水混合着辛辣的菜肴，强烈的刺激感让她暂时忘记了心口的痛感。
花漫漫也端起酒杯，冲对方说道。
“你是个好姑娘，你将来肯定遇到比我更好、更适合的良人。”
月娘却只是一笑，指着酒壶说道。
“你知道吗？感情就像这壶酒，当它被第一个人打翻后，你就只能掺些水再献给第二个人。”
即便将来她能遇到更好的人，她也未必能像现在这样，为了对方可以不顾一切。
花漫漫沉默了片刻。
她放下酒杯，让人拿来一坛酒。
她当着月娘的面，将坛子里的酒水一点点倒入酒壶中。
酒水一滴未洒。
待酒壶被注满，花漫漫放下酒坛，认真说道。
“你的人生不只有这么一壶美酒，外面还有无数好酒在等着你，你的未来会越来越好。”
月娘的目光有些迷茫：“我真的还有未来吗？”
花漫漫的语气无比坚定。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