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卿卿摆了摆手，示意袭香闭嘴。
她看着慕青，缓缓说道。
“未能保护好二妹妹，本宫自然是羞愧的。”
慕青讥诮道：“是吗？您是一边在心里羞愧，一边想办法利用昭王妃吗？”
花卿卿蹙眉，忍不住反驳。
“本宫未曾利用过二妹妹。”
慕青冷静地分析道。
“您若是没有利用昭王妃，您手里的玉玺又是从而得来的呢？
您当然可以说，您只是向昭王妃提了个意见，并没有要求她为您做什么。
可您心里非常清楚，只要您开口，昭王妃就肯定会帮您。
毕竟她以前就曾经帮过您很多次，再多一次又有何妨？不是吗？”
花卿卿彻底愣住了。
她是真的没想过要利用二妹妹，但在给二妹妹写回信的时候，她的确是怀了一点私心。
她知道武章王对二妹妹的心思，只要二妹妹略施手段，就能轻易获得他的信任。
所以她才提出想让二妹妹帮忙寻找玉玺。
她想着只要拿到玉玺，七皇子被册立为太子的事情就能被落实，她也就有了翻身的资本。
待她登上高位，她会加倍地去补偿二妹妹。
面对慕青的逼问，花卿卿只觉得喉咙像是什么东西给堵住了，说不出一个字。
她无力反驳对方说的话。
慕青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您问昭王妃为何要说那样的话？自然是因为王妃心里什么都明白。
她清楚自己被您利用了，可她还是冒着危险帮您拿到了玉玺。
她是真的把您当亲姐妹看待。
只可惜，您不配。”
最后三个字犹如千斤，狠狠砸在花卿卿的心头，令她羞愧难当，手中的玉玺几乎都快要握不住。
袭香赶忙扶住臻妃的胳膊，帮她稳住身形。
慕青朝着臻妃福了福身，郑重其事地道。
“虽然奴婢并不赞同您利用亲妹妹的行为，但奴婢能够理解您在这种处境下做出的选择。
若换成是奴婢，奴婢很可能也会做出跟您一样的事情。
所以，请娘娘忘了奴婢刚才说的那些话吧。
如今您已经拿到玉玺，想必很快您就能得偿所愿。
奴婢在这里提前向您道一声喜。
希望您在未来的岁月里，不会为今日的选择而后悔。”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望月轩。
在她将昭王妃那句话转告给臻妃后，她就知道昭王妃和臻妃这对姐妹已经走到尽头，以后她也不需要再来望月轩送信。
花卿卿跌坐在软榻上，怔怔地看着前方。
此时她满脑子都是二妹妹让慕青转告的那句话——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
这话如同一场宣告。
宣告她们姐妹之间的情分到此结束。
花卿卿感觉自己的心口像被搅碎了般，难受得几乎无法呼吸。
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了祖母病故时的心情。
那时候的她刚刚失去一个重要的亲人，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黑暗，看不到一点光明。
但那时至少还有二妹妹陪着她。
可如今，她连二妹妹都失去了。
哪怕将来她再怎么伤心绝望，二妹妹也不会再多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