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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舍身计诱敌

遇春的脸色也平静下来:“本将也是以为如此,他们怕结硬寨打大仗,只能奇计破敌,却无法力取。”

    方子敬凑到了杨遇春耳旁嘀咕了起来,杨遇春听得连连点头。

    然后杨遇春就利用埋锅造钣的时机,将他手下跟天理教接触过的部将都召集了起来面授机宜。

    这些部将稍后就趁着就餐的时机跟手下的兵丁们扯闲篇,把前时跟天理教作战的掌故讲细了,断定天理教不敢正面硬撼、只懂搞些鬼魅伎俩的手法都点了出来。

    这么一搞清军总算是恢复了士气,他们的想法也对,一般打仗不都是奇计尽出先吓坏对手,然后接战才省力嘛。

    清兵们想到自己一方近三万人,有骑有枪有炮,去打一个几千人的村子,对方还不得把最吓人的东西都拿出来。

    现在好像对手已经把该亮的都亮了,如果接下来半天没有新花样,那就说明对手已经没招了。

    为了安将士们的心,杨遇春和方子敬又咬牙舍出了一批马匹,结果在一阵轰隆隆之后,清军又前进了五里地,这次连飞机都没来。

    杨遇春和方子敬碰了头,觉得自己已经找出了陈家沟的七寸——底蕴不够,人手不足。

    于是清军就地扎营,打算次日一鼓作气,攻进陈家沟去。

    死些战马不算,只要把乱匪给平了,在智亲王那不是失职,得是立功。

    清军的动向被豆腐哥侦知,半夜里,豆腐哥回到营帐报告,杨露禅听完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好悬,差点玩过火。

    杨露禅想了想又找到了正印老丈人,再改了方案,不投降,而是出去谈判,相机决定是被擒还是跑回来。

    最好还把清军的军阵搅一搅,将清军的火头搞起来。

    这下合陈长兴的意啊,老头觉得能大杀四方,于万众间展示一下自己的手腕也颇为拉风,就这么定了。

    不过次日一早出发前,陈长兴又找陈玉娘讹了一顿好饭,还得是八大碗齐全才行。

    做饭,小意思,陈玉娘当然能够满足要求,满满一桌菜做出了花。

    陈长兴吃得那叫一个慢条斯理,让旁边的陈栽秧、陈耕耘和陈有直三兄弟看得直吞口水。

    等差不多吃了个半饱他才开了恩:“怎么,又不是断头饭,你们就吃不得?”

    那仨闻言抢着坐下,抄起筷子就叉,没来由让陈长兴撇了撇嘴,至于吗?

    三兄弟的样子实在难看,害得陈玉娘忙向两个嫂子请罪,不然不是骂她们的手艺差嘛。

    二嫂有经验:“玉娘,厨艺我们还真得学,不然以后家里会喊吃不饱的。”

    大嫂看出了门道,点了点茶水就在桌上写字:“得练功夫,功夫不够高做不好。”

    饱餐一顿,陈长兴穿上了那件白色丝长袍,打扮得精神抖擞的,从杨露禅手上接过缰绳,一跃就上了马。

    陈玉娘还待跟他再强调一次地雷阵的结构,陈长兴又撇嘴了:“能有经脉穴位复杂?难得住我?”

    他老人家一抖缰绳纵马便驰,后头杨露禅也向众人招手:“入阵,做好将备,随时攻击。”

    没到半个时辰陈长兴就出现在清军的视野里,看着望远镜里驰来的身影,方子敬和杨遇春同声大喊:“快记下路径!”

    然后两人对视一笑,陈家沟果然没招了,出来谈判肯定是心虚。

    他们就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还高兴,等死吧!

    两刻钟不到,陈长兴就到清军的火枪射程内。

    方子敬手握拳一扬,这是让部下别冲动别开火,他现在智珠在握,一点也不怕煮熟的鸭子飞了。

    陈长兴到了清军面前百米处便下了马,方子敬和杨遇春同时驱马出了阵,也没完全走过去,还隔着一队火枪兵和一队甲骑以及一队长枪手。

    “围上”,方子敬下了令,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他才不会轻身犯险呢。

    陈长兴等在原地,一队火枪兵前压直直地走过去,将之团团围实了。

    骑兵也压上前来,成了第二重阻隔,然后方子敬和杨遇春才随着长枪兵徐徐前行,直到距离陈长兴还有一箭之地才驻足。

    已经可以很清晰地喊话了,陈长兴抬头到处瞄,也没理会面前十尺处黑漆漆的枪口,而是打量着方子敬和杨遇春。

    见那些火枪动来荡去地挡视线,他还走上前去把火枪往旁边拨一拨:“别挡着呀,总得让我跟你家大人说上话吧。”

    那些个清兵被他这幅作派吓得汗都下来了,手在不断地打抖,却也不敢将枪口挪开。

    陈长兴只得退后了三步,将手举过头顶抱拳:“道台大人亲临,未能远迎,尚望海涵。”

    方子敬轻蔑地笑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陈家沟是朝廷的地界,可不是你的地盘,拒阻朝廷大军叛上作乱,你该当何罪。”

    陈长兴扯起了喉咙:“陈家沟绝非匪窟,肯定有误会,在下愿意负荆请罪,退请大人网开一面,勿伤村民性命。”

    方子敬觉得玩玩也不错,看着陈长兴垂死挣扎的样他特解恨,于是他朗声回应:“名单上有三人是钦犯,只要你跟杨露禅和陈玉娘束手就擒,其他人我秋毫无犯。”

    陈长兴也笑了,这是把他当三岁小孩呢:“可能草民没有说仔细,也可能大人没有听清楚,不过不要紧,这里做主的不是只有大人,请旁边的那位将军作证,投案的只有草民一个。”

    方子敬没得没意思了:“陈大掌门,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陈长兴继续一本正经地逗笑:“我女儿女婿受不了我的啰嗦劲,收拾细软跑了。”

    “既然如此,我也懒得跟你扯谈,让你死个明白,陈家沟制造军国重器,已经直达天听,智亲王有谕,陈家沟片瓦不遗鸡犬不留,给我拿下。”

    方子敬语声一落,陈长兴就动了,他的身影一滑,就冲进了火枪兵丛中,左闪右闪,两下就突了过去。

    然后他脚用力在地上一蹬,气劲就垫在了脚底,人也像脚底沫了油一样向前方的骑兵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