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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第17章

    也许,她可以和他们成为朋友,就像祁阳哥一样的存在。可是又很不一样,感觉怪怪的,因为她和他们都有过那样纠缠不清的关系……还有就是--哥哥们似乎不能接受他们,怎么办呢?她悄悄抬头看了他们一眼,迅速又低下去,哥哥们的脸色都不太自然,应该说,在场没有哪个男人的脸色自然到哪里去,毕竟“觊觎”自己女人的情敌太多了。

    此刻,倘若几个男人知道东方左左自以为是的想法,估计就得掐死这个笨蛋了!

    慢慢地喝着哥哥煮的“爱心粥”,她矛盾地在心里开小差。

    “宝贝,你的生日快到了,想怎么过?”东方煌心里最惦记着这事,因为去年她的失踪而错过了,现在又多了几个碍眼的男人,他真想把她掳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去过二人世界。

    东方左左迷茫了一会,才蓦然想起来,她闷闷地托着自己的肚子,叹息道,“去哪里都不方便,吃东西也有限制,给我煮碗面就算了。”

    几个男人自然听出她的郁闷,除了冷王有点懊恼之外,其余六个都不约而同瞪着她的大肚子。

    其实之前她过生日也不外乎是跟哥哥们一起,虽然她不是很重视自己的生日,但是偶尔开个游艇出海、或在家来个突然的惊喜也是挺不错的娱乐。现在她有身孕,惊吓不得,自然不能惊喜了,游艇出海,那颠簸的滋味跟初春寒冷的海风就更不用考虑了。虽然几个男人是有这个本事让那些海风消失,可是没有海风,乘船出海的意义又在哪里呢?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然,就在这个沈闷的气氛间,冷王蓦地扔出一枚炸弹--

    “我们在那天继续未完成的婚礼。”

    听清楚了,是肯定句!不是问句!也不是祈使句!

    顿时,轻松的气场如同即将引爆炸弹般,平地一声雷。

    还好她吞下了那口粥他才说!东方左左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不敢相信他居然挑这么个“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外加“错误”的方式来--求婚?!

    是求婚吧?她觉得不像……说是恶霸逼婚更贴切一点……

    冷王瞥了她一眼,其实他是看准她咽下了东西再说话的,他早就预料到她的反应,只是,他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更改!

    她被那个隐含着威胁的眼神给雷到了,从头到尾好象她都没有开口答应过对吧?只是他一相情愿地在筹备这场婚礼,说实话,东方左左虽然不追求浪漫,但是也不会这么草率地完成人生中这么重要的事情!水到渠成自然是好,可他们的现状,貌似不适合这个成语,他们之间还有好多问题没解决呢!现成的问题就有一个--

    “我不!”她勇敢地回瞪那个即使坐在餐桌椅上也如同帝王般狂妄的男人,指指自己鼓胀的肚皮,“我才不要带球穿婚纱!”

    冷王的眼睛先是眯了眯,而后是了然,他一副明白事理的模样,顺势点点头。

    东方左左松了一口气,正打算喝下一口粥又被打断。

    “婚礼推迟到五个月后。”他的语气没有反驳的余地,仿佛这已经是必然的事实,理所当然地要她接受。

    东方左左还没跳起来,其余六个男人就先冷下脸了,根本不必她做什么,这场婚礼也举行不成。

    诡异的是,他们竟然都沈默着,各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色忽青忽白,到了最后,似乎达成了什么共识,相互对望。

    “婚礼自然是要有的,推到五个月后这个主意不错,毕竟现在不太方便。但是,五个月后的婚礼,不知道新郎会是谁呢?”云王狡猾地说着,朝惊讶的她抛去个媚眼,害她又被这雷人的眼神打了个哆嗦。

    其余五人也彼此会意地笑开了,谁要阻止那婚礼?自己的婚礼干嘛要阻止?既然都有人替他们开了口,不顺着这竿子爬不是辜负了别人的“好意”么?

    冷王怒火高涨,死死盯着东方左左,看她那副茫然而无措的模样,更是气结。那女人不会给他点反应么?就不会拒绝?不会反驳?那刚才她反驳他怎么这么顺畅?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气急败坏。

    七个男人各怀鬼胎、都等着吃掉中间的小羊呢。

    可怜的左左,她完全没想到会变成这个结果,她只是想隔岸观火,最后争论的结果只要是她不用结婚就好了。又怎会料到--她是无论如何也会在五个月后被正式卖掉,从此以后,头上就要顶着“某某夫人”的光环过日子了。

    怎么可以这样?没有求婚没有戒指甚至连一朵路边的野花都没有!她莫名其妙就卖了身?而且还不确定未来丈夫是哪一个?

    愤怒的小宇宙燃烧起来了……

    “我、不、答、应!”

    嗯?

    七双兽眸齐唰唰朝她望去,这会儿倒是默契十足,因为他们都想知道这小女人在想什么,怎么有胆反抗了?

    她硬着头皮顶着巨大的胁迫感勇敢地抬头,却在跟他们对视的瞬间气焰软了下来,呜呜,没办法,她一个怎么对七个?低垂着小脑袋,看着滚圆的肚皮,她忽然灵光一闪,在心里欢呼,宝宝啊宝宝,希望你千万不要令妈咪失望啊!这个时候,宝宝似是感应到她的祈求,无声地踢踢她抚在肚皮上的手心,轻轻的,就像击掌为盟!对!就是击掌为盟!

    东方左左心里那个激动啊,恨不得把宝宝拽出来狠狠亲几口!她有个这么乖的孩子,真是幸运!

    “婚礼,除非宝宝亲口答应并且肯做小花童,否则我是不会嫁给任何一个人的。”

    此话一出,七个男人纷纷把阴险的视线落到她的肚子上,想着,一个小屁孩还搞不定他么?只不过--小花童?看来若不想等这小鬼长大到能走路的岁数,他们得要提前好好“助他成长”。

    冷王当然知道这些男人都在打他儿子的主意了,只不过──他的儿子怎么会助纣为虐?他想当然地认为他的儿子会帮他,却根本没料到那小鬼比他老子还要自私霸道。唔,这个以后再说……

    最终,她生日的庆祝被暂时搁下来,几个男人见她兴致缺缺也不说什么了。

    七个男人的第二场战争,打成平手,只有宝宝得到了意外的收获--左左的婚姻决定权。

    第一百二十章 勾心、追逐

    翌日

    东方左左一睁开眼睛就被贴在脸蛋上的另一张俊脸吓了一跳,雷王?

    怎么会是他?阿冷呢?记得昨晚阿冷无视哥哥的怒火直接把她抱起来进了房间,还是阿冷陪她睡的呀!

    眨巴着眼睛,她朦胧惺忪的眸子由清明变为疑惑。

    雷王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一个热吻印在她微翘的粉唇上,没等她推开就主动退离,并扶她坐起来,柔声问道,“要先漱洗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他挑眉,幽绿的双瞳划过一抹诡光。

    呃……她无话可说了,唇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不禁微微皱眉,这男人也太随意了点,她是准备跟他做朋友的,也许,是时候跟他们说清楚了。

    等她从浴室里出来,雷王亲昵地将她抱起,慢慢下楼梯,享受着温香软玉在怀的美妙滋味,东方左左也不挣扎,反正这家伙我行我素惯了,从一开始见到他就知道,他简直自大到家了,还真是狂得可以。

    但是她的安静只持续到从楼上到楼下这一段路,在看见空无一人的一楼之后,她彻底蒙了,这是什么状况?他们呢?

    “他们有事出去了,今天我留下来陪你。”雷王在她开口问话之前先发制人,解了她的惑。

    “哦”,她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办法,呆楞间,不自觉乖乖张了嘴吃下他喂入口中的小米粥,猛然意识到不对劲,她抓过他手里的小汤匙,不太自在地道,“谢谢。”

    雷王被她这声“谢谢”给激怒了,这女人……是要跟他撇清关系么?

    努力压下心底的火焰,他眼里闪过一抹精光,随后一心一意地看着她吃东西,然而看着看着竟发现自己这么容易就“上火”了!该死的女人,连吃东西也在诱惑他!那张红润的小嘴啪嗒啪嗒地一开一合,水润水润的,漂亮极了。他下腹不自觉有了反应,又舍不得移开视线,只好继续折磨自己了。

    他是看得欢喜,却没想到别人被这么看着是啥滋味?东方左左不断在心里翻着白眼,一碗粥被她以快于平时速度的两倍喝光。

    吃完早餐,她脚跟还没着地又被抱起来了,雷王似乎对此上瘾,无论她怎么说就是不肯让她自己走,她急了,不能这么下去呀,只好挑了这个最不适当的时机对他说清楚了。

    “诶,其实你可以--”

    “我有名字。”雷王横了她一眼,目光里颇带威胁性。

    “呃……雷霆?”

    “嗯?”

    “雷……”她不甘不愿地拖了个长长的音,被他抱着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她极不自在地在他大腿上挪了挪,“我要坐沙发。”

    “这就是人肉沙发。”

    “……”这是什么理论嘛?还有,貌似、他不是人?东方左左郁闷地抓起遥控器对着大屏幕乱按,不断转换频道,其实根本无心于看电视,因为--如果身上有一双手在摸来摸去,而且越来越过分,任谁都无法专心吧!

    “停!我有事跟你说。”她鼓着腮帮子,这副小女儿模样被雷王瞧见,又是一阵失神,她因怀孕而更加红润的脸色衬托得这个表情愈是可爱。

    “说。”雷王的声音很低很低,略显沙哑,带着异样的渴望。

    “其实你不必非要留在这里,毕竟你也不是我什么人,如果你想走随时都可以离开,当然,你也可以继续住这里,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吧?谢谢你救了阿冷和我、还有哥哥,所以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现在我们是朋友,随时欢迎你来我家做客……”

    “朋友?”声调拔尖,雷王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有趣地盯着她的小脸,薄唇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可是却把她看得心惊胆寒。他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唇贴上她的,四唇相贴,呼吸着彼此的味道,东方左左屏住了气,稍稍挣扎了下又被他抓得更紧,“你认为,朋友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么?”

    “你太过分了!”顾不上疼痛,她用力甩开钳住两颊的手,幸好他及时放开,否则就要遭殃了,但是也不能幸免于难,还是红了一片。

    他心疼地往那片砂红的痕迹上揉了揉,疼痛瞬间消失,看着她舒展的眉心他才放开,改而握住她纤细的腰肢,“不要逼我,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放弃。”

    东方左左沈下了脸,与他紧紧相贴的身子挪不开分毫,她是打横坐在他腿上的,雷王的手绕过她的胸部揽住她另一侧肩头,没有碰到她的肚子,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前。

    “不要总是对我这么残忍……”

    听着他的叹息,她心里忽然泛起一股难言的滋味,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不好受。

    “我……是你的朋友。”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肩头一紧,抱着自己的男人身体绷得直直的,沈默,还是沈默,然后,他把头颅埋入她肩窝里,轻轻地揉着。

    “你这没心的小东西,你以为我救那目中无人的家伙是为了谁?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救他?我又为什么要没日没夜地奔波去寻找你哥的魂魄?我是不想看到你伤心!该死的我舍不得你流一滴眼泪!现在这样的结果是我自己犯贱,我救了自己的情敌,整天看着你们在我面前甜甜蜜蜜,我救他们是为了让我自己难过行了吧!”

    她被震住了,也被吓到了,眼前这个双目赤红、因情绪激动而满脸阴沈的男人……是为了她,没错,他说的那些,的确是她心中一直逃避去想的答案、真相。她明明知道他们对她的感情,但是不得不把他们推得远远的,因为她已经陷入哥哥跟阿冷之间的五人混乱关系中了,不想再把他们拖下水,可是、她做错了么?

    “……对不起。”她讷讷地道,不知道该说什么。

    “闭嘴!谁要你的对不起?!”雷王都快喷火了,原本打算给这小女人一个刺激,没想到结果倒是先把自己给气死了,真是得不偿失。

    她被吼得忍不住缩了缩,这么凶干嘛?

    “今天要乖乖听我的话,我要带你去哪里、做什么都不准拒绝!”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雷王以往喜欢欺负她寻她乐趣的大男人主义又回来了,他霸道地宣告着自己的所有权。

    啊?东方左左愣愣地看着他,到了嘴边的抗议又自动吞了回去,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说出口。

    “你这样子不适合出门,这几天厨房老是被你那几个哥哥霸着,我都没机会做饭给你吃,不知道有没有退步?”他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望着她思索今天的行程,要先抓住她的胃才对,如果她吃上瘾了以后就离不开他的手艺,甜言蜜语偶尔肉麻一点就行了,一技之长让她印象深刻这样岂不是更好?他越想越觉得对,自顾自点头,把一旁的东方左左看得满头雾水。

    结果--这一整天东方左左都被迫坐在厨房门口,看着里面围上围裙的男人满厨房地转,不时塞给她一些成品让她吃,小嘴被塞得满满的,几乎没有停止过,虽然每次他做一道菜只给她吃一点点,但是积少成多,等到第三十八道菜出来的时候,她坚决摇头--

    “你再敢让我吃东西就我就宰了你!”

    雷王被她这少见的凶恶语气怔住了,一时捧着那碟菜呆呆地站在她面前不知所措。

    东方左左趁机转身,扶着自己的大肚子一步一步地上楼梯,步伐沈重而拖拉,没有人看见她在转身的刹那嘴角偷偷上扬。

    他赶紧把手里的菜给扔掉,小心翼翼地抱过那摇晃着上楼梯的女人,丝毫不见先前的霸道威风,此时他就只是一个家庭妇男、老婆奴而已。

    这一天,雷王的确做到让东方左左“印象深刻”,不知道算不算成功?

    怀着复杂的心情被与雷王相拥而眠,竟一夜无梦,睡得极安稳。

    但是,当第二天醒来被换上一张不同的俊脸盯着自己看时,她忍不住皱起眉头,下意识看向身侧,寻找雷王的身影。

    “小可爱,你夫君我在这里,早安。”扬起邪魅的笑容,云王捧住她的脸一口亲了下去。

    “先让我起来。”她推推他越靠越近的胸膛,不适地眯了眯眼睛。

    云王也不拒绝,扶她起来后主动为她穿鞋,把她送到浴室门口还很体贴地问了句,“要不要帮忙?”

    “怦!”门当着他的面被狠狠关上,他碰了一鼻子灰。

    “他们怎么还没回来?”空旷的大厅让她有些不安,哥哥昨夜没有回家,阿冷也没有,并且不跟她打声招呼就离开到现在,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师尊叫他们做事去了,一时半会没那么快。”云王一语双关,他可没说谎,但是……私底下跟师尊签了契约,他帮他们追老婆,他们就替他“卖命”呗!

    东方左左的心这才放下,对啊,也不能整天都闲的吧!

    从她睁眼的那一瞬间开始,云王彻底奉行“女人都喜欢体贴的男人”这一重要守则,体贴入微到她都起了鸡皮疙瘩,心想,这男人今天一大早的是不是发神经了?

    若被云王知道她此刻的想法,只怕是立刻去撞墙!他昨天绞尽脑汁想到的计策,为今天的到来兴奋得在自己下属面前失了一贯的形象。

    而东方左左则在用完早饭之后开始了慎重的思考,因为有了昨天的借鉴,她要想出一个更为妥善的方式跟云王说清楚,经过再三考虑,等她终于想好怎么跟他说的时候,人已经被抱到温暖的花房里了。

    “把我放下来就可以了。”正好,她今天也想来这儿,整理整理花草嘛!

    岂料云王却不肯放手,他神秘地笑着,让她往眼前一盆君子兰看,然后,老套的情节出现了--花骨朵在她的注视下迅速绽放,并散发出阵阵迷人的芳香。

    还没等东方左左反应过来,只听一阵细微的声响,她的眼前一片绚烂花海,各色各样的花儿相继开放,甚至是不同季节的花也迅速地生长、伸出花蕾、然后绽放。

    讨女人欢心重要守则第二条--浪漫是必要的。

    然而,东方左左一声“悲壮”的尖叫让云王嘴边来不及得意的笑容僵住--

    “你对它们做了什么?!”声嘶力竭的怒吼,她不可置信地瞪着面前灿烂的花朵,满脸的指责,就是没有云王幻想中的欢喜、或者感动得落泪然后给他一个大大的吻。

    “我让它们都提前开放啊!”云王的神情若用阴晴不定来形容着实诡异了些,但是找不到比这更好的形容词了。

    “笨蛋!都给我变回去!你都这样的话我种花还有什么意义?用不着我照顾就都开了,我去哪里找事情做?”东方左左简直要抓狂了,谁让他那么多事的?

    云王觉得自己很委屈,都那么努力取悦美人了,非但得不到奖励还被训了一顿,回去他要把给他出这些混帐主意的人给收拾了!敢陷害他!

    待看见自己的花房恢复了原样,她平静下来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刚才自己是过分了些,大约猜到他的心意,于是,她转身对他说,“云王,你把这些花样用到其他女人身上,相信很多女人都会很欢喜。但是对我就不必了,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不需要这些表面功夫,我知道你的好就行了。”

    说完,她都不敢看他的反应,直接绕过他就往屋里走,待走远了才把憋着的气吐出来,刚才……太压抑了,她都听见骨头摩擦的声音……那男人,不能看外表,温和是骗人的,其内心呀,恐怖的程度……

    刚抬头,一道神出鬼没般的影子“嗖”地从眼前晃过,她的心脏都快被吓停!站在原地不敢动。

    “小可爱,你不要给我装笨!你再敢说朋友两个字试试?信不信我马上将你就地正法!”凶狠又邪恶的声音蓦然自她颈后响起,她吞了口唾液,惊颤颤地转身。

    “……”这男人,色心不死!

    云王斜睇着她,蓝色的瞳眸像剔透的水晶一样迷人,却危险得如同深不见底的汪洋大海,“说实话,我也装不了那种畏首畏尾的男人,你知道的,向来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以为我已经对你够体贴了,你却那样对我……”

    见她急急往后退,他大手一勾,将她拖到胸前,两人瞬间转移到了大厅,而她被他压制着靠在沙发软垫上。

    “呵呵……好久没有做了,我的‘兄弟’可是很想念你的‘妹妹’,要不要--让他们好好聚聚旧?”他色眯眯地在她身上扫来扫去,让她危机感猛增。

    “你……seng!”她无力地发现,自己思来想去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骂人的词?那一声“seng”用她娇娇柔柔的嗓音说出来,更像撒娇多一些,她一说出口就后悔了。

    “继续,你的声音很好听。”他摸摸下巴,笑得更欢更坏了。

    “下流!”

    “同意。”

    “无耻!”

    “谬赞。”

    “……”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神?她严重质疑那老头选人的眼光!

    “说完了?”他挑眉,健硕的身躯缓缓下压,么指反复摩挲她柔软的唇瓣,“今天就先放过你,我们来重温一下接吻的感觉。”

    直接堵住她又要喋喋不休开骂的小嘴,云王津津有味地品尝着这道美食,听着她如同小动物般在他身下呜呜地叫,蓝瞳泛起淡淡的温柔,吻得更深、也更缠绵了……

    黑白相间的沙发上,旖旎的情丝在缓缓散开,这朵情花,不知开在了谁的心中,深深扎下了坚定不移的根枝……

    (064)第一百二十一章 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而一直吻一直吻的后果--她的嘴唇肿了!那个该死一万遍的大seng!下流胚子!

    如果说她对之前雷王云王的说辞都没有怀疑过,但是当第三天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火王张扬跋扈的狂野俊脸时,她的心中就有了答案,这几个男人必然是私底下商量好,然后把哥哥跟阿冷拖延在外。

    而她,决定给火王一个机会--当然是自首的机会,坦白从宽,如果他肯主动说出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火王看着眼前美丽的笑脸不由得愣住,她……对他笑……

    一时间,他听见自己的心怦怦地跳,这种感觉……很奇怪,虽然陌生又怪异,心脏不受控制的感觉令他不太舒服,但是他很喜欢,因为,除了他变成狮子的时候她对他和颜悦色过,那段时间里是他最怀念的,她假装不知道实情,即使她对他颐指气使,他却心甘情愿,只因她开心就好。

    “醒了。”他不太自然地别开脸,恢复一贯的狂放不羁,企图掩饰自己的失神和一直“toukui”她睡觉的窘迫。他向来不是个温柔的人,不习惯当一个柔情似水的男人,尽管他那么……爱她。

    “今天轮到你了?”她似不经意地问着,起床穿鞋。

    “嗯”,被她的笑容弄乱了心情,火王没有注意到她的一语双关。

    东方左左因他本能的回答而挑眉,嘴角一勾,想不到这粗鲁的男人现在变得这么可爱,他刚才乖乖回答问题的样子很好玩喔!

    然而,再怎么失神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霸道而自我的本性还是占统治地位,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她的“肥腰”被一双宽厚的手托起来,在半空中慢慢旋转了一圈之后回归男人的怀里,火王不理她诧异的神情,两道粗浓的眉毛飞扬跋扈,先前的暴戾已被无形的柔情覆盖,脱了她刚穿上的鞋,生涩地替她穿好厚厚的袜子之后才满意地放开。

    默默看着他做完这一切,东方左左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小巧的脚丫被他温暖的大手捂热了,整个人因为贴在他身上而变得火烫火烫的,一直都知道火王的体温偏高,可是,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令她觉得这种烈焰般炙烫的温度--竟让她觉得前所未有的暖和……

    她一直都知道,从再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就察觉到了,这个粗野暴戾的男人变了。而他的转变,是……为了她……

    尽管不可能彻头彻尾地改变,但是,至少在她面前,他收敛了自己的血腥、暴烈,他做的一切她都看得清清楚楚,因为害怕失控,所以他从来不在哥哥和阿冷面前开口争论;因为不想给她增加压力,他从来不对她做过多亲密表示,只会紧紧跟在她旁边,用他特有的血色火眸,专注地凝视着她,用这种方式来告诉她,他不会放弃;因为明白之前对她的伤害,所以他从来不主动去争去抢,不像雷王和云王一样找到时机就粘上她;因为他错得太多太多……

    而她的身边,也已有了太多爱她的人。

    察觉到自己看他看得太入神了,东方左左有些慌乱地从他怀里逃离,不能再想了,沧海桑田,往事皆空,他们的未来,不该再有交集的。

    就算改变了又怎样?他还是他,还是那个拥有一身火暴脾气的男人,她不认为自己能够接受与他再进一步的亲密,毕竟--他留给她的记忆实在太过残酷、太过恐怖,尽管她已经努力将它们埋藏,但只要一闭上眼睛,被虐待的阴影就会历历在目……

    看着她逃离的背影,火王痛苦而悔恨地狠狠闭了闭眼,复又睁开,他清楚,在七个男人之中,如果要她选择,他,必定第一个出局。方才……在她的目光里,甚至还有着对他的恐惧和防备……

    用力一拳打在来不及被收拾的床铺上,整张床都晃荡起来,而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浴室。

    洗漱完,她从浴室里出来之后的脚步走得有些匆忙,没有丝毫停顿就从他眼前走过,手握上了门把,才回头轻轻道了句,“我先下去了。”

    火王握紧拳头,隐忍着不要发怒,他望着那女人离去的背影,低声骂了句就急忙跟上。

    “啊!你干什么?!”

    走到一半被突然横空抱起,她只能紧紧抓住唯一的浮木--他的脖子。

    “女人!你要勒死我是吧?”火王戏谑地说了句,其实是眷恋那小手柔软的触感的,她的力道根本不可能伤到他。

    “你、你让我自己走。”她努力蹬了蹬小腿,松了手之后,微微拉开与他的距离。

    “你那么笨,谁知道你会不会把自己摔死?”看见她在自己手上努力抗争的模样,他忽然觉得心情好极了,刚才的不快也一并散去。

    “你别太过分!”就知道就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在我手上就要乖一点。”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不经意间,他的话已经给她带来了伤害,记得在那段不堪日子里,她的耳边反反复复只有他魔鬼一般的威胁,如阴森的梦寐,日日夜夜萦绕着她的灵魂,让她无法安生……

    “女人,你怎么就学不乖?”

    “学乖一点,我操尽兴了说不定会让你舒服一下。”

    “我是叫你乖乖听话!不是让你像条死鱼一样!这么放浪的洞都叫出声音来了,你那张小嘴的声音呢?嗯?给我叫!大声地叫!”

    “无趣的女人,不肯叫是吧?我操到你出声为止!”

    ……

    “不要,我不要!”她脸色越来越苍白,抱住自己的头,拼命扭动,“你放开我!放开我!”

    明明要忘了的,为什么还要让那些记忆回来?为什么要记得这么清楚?好难受,她好难受……要死了吗?不然怎么看见修罗了?

    “女人,你怎么了?”火王被她这个样子吓住了,她红润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身体如同刺猬一般蜷缩起来,屁股拱在他手臂外延,若非他将她固定住早就掉下去了。为什么她会突然变这个样子?

    “放……我下去。”红肿的眼睛看向别处,现在她根本没有那样的勇气去看他的脸、他恶魔一样的瞳眸。怎么会这样?大家都在的时候虽然她是刻意忽略他,但是偶尔视线掠过他的时候也不会惊慌如此啊!现在,是因为独处所以不安么?

    火王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想不明白自己做错在哪里了?

    “我的肚子……”蓦然,仿佛感受到母亲的痛苦,胎儿也跟着不安地动了起来,配合着母亲此刻所需要的借口。

    果然,一听到这句话,火王马上搂着她折返房间,并细心地守在床侧,不放心地问着,“你、好一点没有?”说着,将手心贴上她的肚皮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肚子里的孩子竟然很快安静了,不再闹腾她。其实,在各自商量好一人轮流照顾她的时候,火王就去查了很多关于孕妇的资料,一般的情况他都能应付得来,类似于左左这种的是胎动得太厉害了,会有点疼。

    东方左左把自己滑入被窝里,静静地呼吸着,不回答。而火王也这样深深地注视着她,不说话,他贪恋这样的时光,每一次眨眼都是浪费。

    久久,从被窝里冒出一道细细的嗓音,“我在房里吃早餐就好了。”她可以不吃,但是孩子不可以呀。

    火王这才懊恼地皱了皱眉,他怎么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虽然她已经不需要食物,但是怀孕期间是无论如何也要按正常人一样三餐如常。

    从东方左左开始异常到现在,都没有看他一眼,火王即使再迟钝也意识到什么了,他凝眉,回想刚才自己做过的每件事和说过的每一句话,忽而僵住了硬朗的身躯--

    在我手上就要乖一点……

    原来,她对他的畏惧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吗?恐惧到轻易一个字一句话都能刺激到她的神经?

    他的目光太过热烈,她想忽视也难。不得已匆匆吃完早餐,她又躺回床上,连例行的晨间胎教也不做了。

    火王直直盯着她足足有半个小时,而后,黯然覆下了血眸,那闪耀夺目的火红瞳色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它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