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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一代女帝(32)

    乌镇药店和仁堂,申时日头正盛,阳光照进药材铺里,丝丝点点光泽, 撒在铺中, 倒是显得温暖怡人。

    这时一缕浅浅春风刮过, 淡淡药香扑鼻, 更是万分提神。

    只是此时穿着素色浅蓝碎花襦裙的陈玉娘, 却无暇感受这别样的药香味道。

    她停留在药店柜台跟前,手里还捏着一张药方, 对着和仁堂的柜台前的老医师, 轻声说道。

    “张大夫, 这是陈大夫开的方子, 麻烦您老了。”

    老医师笑了两声,然后往另一侧的陈大夫那里看了看, 却见对方冲他点了点,紧接着对着陈玉娘, 连声答道。

    “好咧, 您稍等一会儿, 我马上就来。”

    紧接着, 对方那干枯的手,便从她手里接过那方子,然后转身拉开药房帘帐,去了后面。

    而陈玉娘看不到那帘帐后面的动作,等了一会儿,见张大夫还没出来,便移步于药堂左边的供人休息的地方。然后看着人来人往甚至还有些重咳的人,眉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忧虑。

    哎,也不知道那人怎样了,毕竟他那伤,可不轻啊。

    紧接着,药香清淡怡然,微风拂过,伴随着她的思绪,药香顺着那微风还有她的思绪慢慢飞远,直到飞回一个七日前。

    七日前的夜晚,夜色正浓,月华笼罩在大地上,更是给夜晚铺上了一层静谧。

    而夜半时分的陈玉娘也同村中其他人一般,安然歇下,睡得香甜。

    村落寂静无声,村人、鸡狗、牲畜清净一片,淡然无声,所有事物陷入了这唯美的夜色中。

    可这样一幕,却在后半夜被打破。

    “汪……汪汪……”

    耳熟的狗叫声响起,剧烈、暴躁,陈玉娘霎时间睁开双眼,瞳孔里透着一丝惧意,紧接着坐直身子,将自己的背紧紧靠在墙上,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屋外的狗发狂一般的嚎叫。

    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剧烈的狗叫声,更是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感,以至于陈玉娘短短几秒钟,额头上已经布满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香汗。

    心道,难道家中招了贼?再说了,大黄叫的这么厉害,就算不是招了贼,可定然外面肯定也是出了什么事了,因此陈玉娘心中仿佛有着什么被突然纠起,一颗心七上八下砰砰乱跳。

    她这些年因为过的不好,保持了浅眠的习惯,所以当听到任何诡异的风吹草动,立刻就醒来了。就跟现在一般,因为她们家大黄刚才那巨大的嚎叫,陈玉娘瞬间就被惊醒了。

    而外面大黄叫的那么厉害,肯定是出事了。

    因此陈玉娘心中升起一抹胆怯,以至于紧紧靠在墙角,将被子一把裹在自己身子,眼睛死死盯着门跟前,生怕她的房间突然闯进什么人。

    就这样,陈玉娘坐了好一会儿,脑子里也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美眸里写满了惊恐和害怕,水汪的瞳孔里也晕起一团水渍。

    她一个女人家,更是此时一人在家,寂静的夜里,屋外的狼狗突然狂吠,心中更是孑然,平白无故觉得脑后跟发凉,以至于陈玉娘久久不能安心。

    而这时,狗吠声也慢慢消失了,可陈玉娘依旧不曾放松警惕。反而在许久之后,胆子倒是升起了一点,快速拉开被子,囫囵穿上鞋子。

    走到门跟前,取出她女儿曾经做好的给她防身的木棍,棍上镶嵌着无数铁刺,谁要是挨上一次,只怕会称谓死刺猬,然后她拿道这根棍子之后,便死死握在手中,不曾放松。

    紧接着陈玉娘更是耗费巨大力气搬过她的梳妆台,死死的堵在门前。

    然后手持木棍,一直保持着高度集中的精神,坐在角落,提防着外面。

    就这样,一坐就是一晚上,一直坐到大地骤现一丝光亮,坐到鸡鸣声一阵接过一阵响起。

    然后她才放松了警惕,放下手中木棍,脸上尽是疲惫之色。

    走到门跟前,再次费力的拉开自己的梳妆台,然后走出门外,在院中巡视了一圈,并未发现异常。

    然后她走到院中大狼狗的面前,从一旁取出一丝狗料,给它盆中到了一些,又添了一些水,那条全身不少黄毛的大狼狗顿时嗷嗷的吃起来。

    她摸着自家大狼狗毛茸茸的毛发,面上露出一丝疲惫却温暖的笑容,淡声道。

    “大黄,昨天晚上是不是有坏人到咱们家来了?”

    只是大黄却只顾着吃狗料,完全没搭理她。

    陈玉娘反而不在意,看着大黄的样子,想必应该走了,不然大黄不会这么惬意。

    然后陈玉娘彻底放松了,紧接着,紧绷了一晚上的精神,顿时松懈起来了。

    喂了大黄之后,又放松下来了,陈玉娘的睡意渐渐上来了,紧接着她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又回房安心休息了。

    就这样,她直睡到中午日晒三杆,屋外大黄大声嚎叫她才醒了过来。

    简单的梳洗了一下,陈玉娘再次喂了大黄后,自己也开始饿了。

    紧张了一晚上,又起的晚了,肚子早就咕咕叫起来。

    随后她感受了一下屋外和煦的阳光,便跟往常一样,打算去厨房做饭。

    紧接着她娉婷袅袅的走进厨房里,看到了厨房中木桶的水已经用光了。

    然后她从屋外挑了半桶水,再把水搬回厨房,打开锅盖,弯腰拿起木瓢咬了少半锅的水。

    这一系列的事弄好之后,就要开始生火了。

    然后低下身子坐在土灶跟前的小凳子上,一手拿起火折子吹了吹,吹出火花;一手拿起一把麦秆,用火折子将其点燃后,然后小心翼翼的塞进了土灶里。

    紧接着又拿了旁边一个棍子戳了戳灶洞,火光顿时由小到大慢慢燃烧起来了。

    她抓了几把麦秆,火势慢慢上来之后,陈玉娘觉得可以了,想改成难烧一点的干柴,却发现厨房里没有干柴了,只剩了麦秆,顿时蹙起秀眉来。

    麦秆燃烧的快,需要不停的在灶台烧火,干柴可不要用,扔进一把进灶洞,能烧好一会儿,不用她时时刻刻盯着灶洞的火。

    更何况家里现在只有她一人,她要是做饭的话,一人可不能时时刻刻盯着灶洞。所以,她得去柴房搬点干柴来了。

    这样想着的陈玉娘,然后慢慢站起身子,身上的襦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姿,倒像似仙女一般婀娜,可她却全然不在意。

    反而极具烟火气息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土,然后大步走出厨房,去了对面稍远的柴房。

    屋外阳光撒在她的身上,越发清雅淡然,而她身上的灰白襦裙随着她的走动,更是荡漾出一朵朵水莲,更是秀美绝伦。

    可她的注意里却完全不在这上面,反倒注意到一件令她略有犹疑的事情。那就是,当她走到柴房门口的时候,却诡异的发现柴房门前的台阶上有些许点点斑驳,倒像是干枯的血迹。

    她顿时停下脚步,心中略有疑惑。

    这是什么时候弄的?

    此时的她倒是没把这几滴黑红太当回事,毕竟这村子里哪儿还没有些野猫野狗啊,指不定就是他们乱跑弄出来的。

    愣了一会儿,没在意,因此推开柴房门,便大步迈了进去。

    只是当她进去之后,就发现门跟前有着几滴斑驳血迹,然后她心中突然升起一抹惊异。紧接着她顺着血迹走进去,却发现地上的血越来越多了,以至于血迹多的慢慢汇成了一道血线。

    然后他又顺着那条血线走,走着走着,那血线便消失了,消失之后就是一堆巨大的干柴。

    陈玉娘怔怔的望着那堆干柴,瞳孔中的倒影映出那杂乱的干柴,心中暗道,这些干柴怎么在这儿,不是在左边放着吗?

    她记得很清楚,这些干柴就是女儿在的时候,她亲自搬进来的。

    而现在,这些血迹,这些干柴,这些夹杂在一起,一个隐隐约约的念头出现在陈玉娘心中。

    她心中虽然有一丝紧张,可还是弯起腰,对着那堆干柴,玉手轻笼,慢慢拨开那堆干柴。

    直到。

    一张有几分熟悉却无比惨白的面容露在自己面前。

    细碎的黑发遮住了他的额头和脸颊,眼睛紧闭着,眉头却紧紧皱起,仿佛有着巨大的烦心事,而此时那完美的唇形却早已覆盖上一层干皮,面容更是苍白,毫无一丝血色。

    怎么是他?

    陈玉娘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以免自己惊叫起来,而她缓了一会儿,接受了这个事实,可面上却依旧流露着一丝骇色。

    居然是他。

    就是不久前乌镇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就是那个撞了她由救她却也冒犯了她的男人。

    此时他看起来好像很不好,而且睡着的样子倒也甚是无害,反倒没有了当初他那股惊人的煞气。

    陈玉娘看了他一会儿,才想起来查看这人如何了。

    紧接着她赶紧蹲下身子,然后把其他干柴从他身上彻底搬开,露出他整个人。

    只见这人身穿玄色衣袍,身上斑驳的血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