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川皱眉看着，他喉咙微动，虽然宫薇是有些小性，可也不至于把无冤无仇的楚姑娘推下海吧。
宫席之：“你最好如实说，若有隐瞒，就别怪我。”
他不像萧钰川这般心软好骗，宫薇神色眼神已经出卖了她。
楚卿娇的话也落在他心里。
想到她在冰凉幽暗的地方被孤身推下大海，怒涛之中在水中浮沉，被淹没。
那时，她该有多怕。
埋藏在幽深阴暗里的记忆被楚卿娇的字句激起，他不由想到从前宫家败落时那些树倒猢狲散的眼神。
那种绝望，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过。
眸光更加深邃，宫席之的手不自知的持续用力，宫薇猛疼忍不住喊出声。
“席之哥哥，我没有！”
她疼的随着扭动身子，看向楚卿娇的眼神也阴冷嫉恨。
为什么谁都会相信这贱人！
楚卿娇知道她不打算承认，用更冷的语气凑到她身边，“你就不怕吗，不怕我真做了厉鬼晚上带着戾气来找你？”
宫薇再狠也只是个闺阁姑娘，坏心思是有，可到底是被娇养的小姐，哪里挡得住楚卿娇这种毁天灭地的气势。
她唇齿不自觉打颤，立刻就否认，“不是我！你明明就是自己失足落海，还想怪在我身上，妖女！妖言惑众！”
“呵呵。”
楚卿娇忽然笑出声，“你怎么知道我是落海？”
宫薇一下闭嘴，从头凉到脚，脑子里嗡嗡的。
来时路上楚卿娇已经问过，回来后萧钰川害怕孙别漪冲动，一直没让她去找宫薇。
也没在宫薇面前闹过。
她若不在当场，怎么会知道自己失足落海。
院里安静的落下根针都能听到，宫席之紧紧抿唇，整个人都镀上寒霜。
“长公子，我初来越国，敢问在越国谋害性命蓄意杀人是个什么罪过。”
宫席之：“谋害性命，自然是死罪。”
这话真的落到实处，宫席之幽幽看向宫薇，眸中满是冰冷失望。
有这种恶毒心思，死不足惜。
只是家中父母对她多为照拂，若宫薇入狱，恐怕有的闹腾。
宫席之眸光微闪，语气软些，“但请姑娘看在在下面子，高抬贵手。”
楚卿娇轻笑，语气颇为轻松。
自己没死，她也无需偿命，楚卿娇更无意送她去什么府衙。
只要一报还一报罢了。
“行。”
“那我就留她口气！”
楚卿娇张洋笑意灿烂闪耀。
宫席之放开宫薇，连个眼神都没给她，任由她喊叫哭闹。
楚卿娇将手中细针刺入宫薇手臂，一点点旋转着按压。
“窒息感，你也尝尝看。”
封闭肺经，就算在平地上也会让她如坠深海。
楚卿娇满意收手，拿来凳子便坐在她身边注视着她涨红脸翻滚痛苦。
宫席之进门看到的就是这场景。
楚卿娇饶有兴致的撑头望着宫薇在地上痛苦打滚。
好像在欣赏什么歌舞。
明明是个貌美如仙的女子，脸上却洋着地狱恶鬼般的神情，可半点都不违和，美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