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发的拳头打在马脸上，效果与拳拳到肉是一样一样的。
高头大马吃疼，挣扎得越发的剧烈。
甚至一步腾空，三百六十度旋转，将杨戈从它背上甩飞出去。
杨戈抓稳了缰绳，无论它怎么甩，他都能落回马背上。
它越是挣扎。
他的拳头砸得就越重，越密集。
他不会骑马，自不必提什么驯马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技能。
但小时候，他邻居家养过狗，一条站起来和成年人一样高的大狼狗。
那时候，他人小，胆子也小，那条狗没少对他龇牙，乱吠。
有一次，他被那条给吓哭了跑回家，让杨弋给看见了。
她什么都没说，从家里翻出一根棒球棍，领着他翻墙过去，站在系着那条大狼狗的铁链范围之外，朝着狗头就是一群暴揍，屎都给它打出来。
从那以后，那条大狼狗无论在哪儿见到他们姐弟，都夹紧了尾巴，呜都不敢呜一声。
自那天起，杨戈就懂得了一个道理：动物这玩意，只有你比它更凶，它才会怕你！
嗯，或许人也一样……
两三分钟后。
挨了上百拳的高头大马终于不再挣扎了。
它侧躺在地上，满脸的生无可恋，先前还鬼气森森的身躯，这会儿已经稀薄得有几分透明。
杨戈喘着粗气，从马背上跳下来，面无表情的将一只手伸到马脸前头。
高头大马看了看杨戈。
杨戈面无表情的一捏拳头。
高头大马垂下眼睑，温顺的伸出舌头舔了舔杨戈的拳头。
杨戈张开拳头，轻轻拍了拍它的马脸，然后一拽缰绳。
高头大马顺从的爬起来，低眉顺眼的跟在他的身后。
适时。
那个大胖子业已解决掉那头黑甲骑士，拖着那把鬼头大刀走过来，嬉皮笑脸的与杨戈打招呼：“骑着机车追着鬼砍，兄dei你是港片看多了吧？”
杨戈这时才看清，他被在背上的那把大弓上，并不是什么花哨的纹饰，而是密集的道家符箓。
而且，他在这个胖子的身上，也没有感觉到武者的雄浑血气。
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算什么，吃素吃成你这样，才是真牛逼好吧？”
大胖子闻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一拍大肚腩，豪爽的笑道：“哈哈哈，这算什么，胖爷是正一道的，别说吃肉，连老婆都可以娶！”
他这一笑，杨戈心头那点不舒服的感觉，顿时也就散了。
他一挑大拇指：“牛逼！”
“你也不差！”
大胖子笑得像个弥勒佛，末了扔下鬼头大刀，郑重的抱拳道：“龙虎山正一观，三七，兄台贵姓？”
“三七？”
杨戈本能的就想调侃一句，但看了看他双手抱拳结阴阳的郑重架势，还是正色的一手拳一手掌，抱拳道：“免贵姓杨，杨戈。”
大胖子：“杨戈？扬戈奋进，好名字啊！”
杨戈有些想笑，这胖子，没有雷虎有文化啊。
他正要说话，就听到一阵儿喜庆的手机铃声。
“请你拿了我的还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大胖子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从风衣里摸出手机。
刚一接通，话筒里就传出一阵河东狮吼般的女子咆哮声：“死胖子，你再不过来，就等着给我们收尸吧！”
“嘟嘟嘟。”
一句话说完，对面就挂了。
杨戈脸色微变。
大胖子却很是淡定的掏了掏耳朵，收起手机，自来熟的一胳膊搂住杨戈：“兄dei，有空吗？送胖爷一程啊。”
杨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