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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美男计

少爷被抓,明镜作为大姐,愤怒之下,口不择言,这也是人之常情。”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明楼刚才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至少我们都没有看出他有什么问题。”

    “就让孤狼继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吧,只要他还在我们的监视中,事情就不会脱离掌控。”

    “最关键的是,明楼若是没有问题,我们现在将他逼急了,那就是中了那些反日分子的圈套!”

    “老师说的没错!”南田洋子向老男人道,“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要确定军统誓死都要保护的密码本是否为真,这事关系到徐州之战的大局,我们必须得高度重视。”

    “是啊!”瘸子男人也道,“还是藤田老先生思虑周详,不然,要是将明楼逼急了,说不定要坏大事。毕处长,你刚来,有些事还得学啊。”

    毕忠良嘴角一抽,其实刚才他何尝不知道抓捕明镜不合适?

    他只不过是想要表现一下,没想到却被瘸子男人借机打压。

    瘸子男人,正是梁仲春。

    一个从中统叛变过来的汉奸。

    前段时间,梁仲春被中统的人暗杀,一条腿被打残了,最近一直在医院里养伤,所以到现在才出现。

    而那老男人,却是陈佳影几女发现的神秘日特,藤田芳政!

    意外的是,藤田芳政居然是南田洋子的老师。

    特工大楼中。

    依旧是明楼的办公室里,于京站在窗户前,通过读唇语,轻易就将几人的对话内容翻译出来。

    事实上,即便不用读唇语,以于京现在的听力,也能听到南田洋子等人的对话,只是要费力一些而已。

    “藤田老先生?这老家伙难道就是佳影她们跟踪调查的那个神秘日特?”于京皱眉暗忖。

    对于原剧情中的藤田芳政,他只记得是个狡猾奸诈的老间谍,具体长成什么样,却没有映像。

    楼房下。

    藤田芳政、南田洋子、毕忠良、梁仲春等,并没有多留,皆是一齐快步离开了。

    “明楼师兄!”汪曼春看着神色哀伤的明楼道,“我尽力了,你知道的,我不想那样对明台,可他的嘴太硬了,我若是不用刑,日本人肯定也会对他用。”

    “你应该明白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现在你更应该看得清楚,只有我才是真的对你好!”

    言外之意,就是告诉明楼,明镜最疼爱的人是明台那个捡来的弟弟,不是他明楼这个亲兄弟。

    刚才明镜的一言一行,就是抛弃了他明楼。

    挑拨离间之意,看似隐晦,实则在明楼看来,简直就是跟明说没什么两样。

    “曼春!”明楼痛苦的望着汪曼春道,“明镜可以对我无情,但我明楼不能无义,明台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兄弟,他只是年轻不懂事,被人洗脑啊。”

    “我希望,你能尽量给他一次活命的机会!”

    “放心!”汪曼春满脸柔情,口是心非的道,“为了师兄,我一定多给明台一些机会,只要他肯招供,我们就将他当成不懂事的孩子,是受人蛊惑才会和新政府作对。”

    “到时候,便可从轻发落,你看可好?”

    说完,人已顺势躺进了明楼的怀中,一脸的甜蜜,只是那双迷人的眼眸中却闪着得意和杀机。

    良久后,明楼趁机约汪曼春吃一顿饭,时间定在晚上。

    汪曼春欣然答应。

    而明楼转身就叫来了明诚,吩咐明诚即刻制造一份假的口供,然后利诱梁仲春,让梁仲春晚上将口供交给南田洋子。

    这是准备着手救出明台,同时还要将汪曼春拉下地狱。

    晚上八点。

    明楼在一家酒楼定了个房间,与汪曼春过着二人世界,气氛异常的融洽,整个过程,汪曼春都是羞答答的,欲拒还迎。

    明楼的美男计成功实施。

    梁仲春家里。

    明诚亲自前来找到梁仲春,直言道:“梁处长,我知道你对汪曼春让毕忠良接替你的位置很不甘。”

    “你别否认,先听我说。”

    “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是,眼下有一个机会可以打倒汪曼春,更能让你一步登天,接替她的位置。”

    “是吗?”梁仲春心跳加速,却故作镇定的道,“明诚兄弟,说说,你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秘密枪决明台!”

    “什么?那可是你和明楼先生的兄弟,你居然要我杀了他?”

    “有何不可?”明诚冷声道,“大概你还不知道,明台曾经对我和大哥都实施了几次暗杀,要不是我们足够警惕,现在已经是两具尸体了。”

    “可是……”梁仲春皱眉道,“枪决明台,汪曼春又岂会善罢甘休?”

    “再说了,日本人会放过我?”

    “加上这两样东西呢?”明诚拿出一份假的招供书,还有几张汪曼春和明楼拥抱的照片。

    “嘶!”梁仲春倒吸一口冷气,眼珠一转,睁眼说瞎话的道,“明台其实早就已经招供,但汪曼春为了得到明楼先生的爱,所以才隐瞒不报,搞出了日间那一系列的事情。”

    “弄了半天,她汪曼春的目的,是为了明楼先生啊。”

    “好!这是我做了,汪曼春这种自私自利之徒,不配坐上那么高的位置,我梁仲春一颗心都向着新政府,绝不能让她汪曼春如乱来。”

    “明诚兄弟,这事不能拖,我现在就去找南田课长。”

    ……

    当晚。

    梁中书急匆匆的前往特高课,凭借一份供词和几张照片,再加上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果然成功说服了南田洋子,并让南田洋子签字,下令将明台提出大牢,执行枪决。

    只不过,在枪决的时候,明诚和梁仲春要了个小人情,说是与明台兄弟一场,希望可以和明台说几句话,梁仲春答应了。

    明诚当即面无表情的走向被绑在木架上的明台,一把抱住对方,悄然将一样东西塞进了其心口处。

    “记住了,站稳点,不要晃动!”

    明诚细不可闻在明台耳边说道,话毕,转身来到梁仲春身前,要求亲自送明台一程。

    最终……

    砰!

    一声枪响。

    包括梁仲春在内,很多人都亲眼看到,明诚一枪打中了明台的心脏。

    与此同时。

    明公馆。

    此时明镜正将明台的指甲放在一个瓶子中,又拿出一个装有几滴药液的药瓶,将药液与清水混在一起,倒进瓶子里,浸泡着明台的指甲。

    做完这些,明镜脑海中不由回想到她在回来的路上,一个青年人与她擦肩而过时,瞬间将一个药瓶塞进她的手中,还和她说了一句话。

    “我是明台的朋友,若是相信我,回到家里就立即将明台的指甲用药水浸泡起来,到时候我有办法让明台恢复。”

    着就是那个年轻人的原话。

    毫无疑问,那个年轻人,正是于京。

    于京让明镜这么做,主要是知道身为特工,指甲太重要了。

    明台若是失去了指甲,实力必然大损,潜力也会受限于此。

    爪牙爪牙,任何人失去了爪或牙,都无异于是丢掉大半能力。

    这可不是说笑。

    一个没有指甲的人,手指的灵敏度必定会大降。

    这对开枪、格斗、发报、制作陷阱和机关、爆破、开锁等等,影响都非常之大。

    半小时后。

    明镜独自出了家门,叫了黄包车,一路来到一个普通民宅前。

    黄包车离去后。

    啪啪啪!

    明镜拍焦急的打着房门。

    不一会,一个中年人开门一见明镜,不由大惊,“明董事长?你怎么会……会知道这里?”

    “我带他来的。”明镜还没有回话,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中年人面色一变,拔枪对着明镜身后。

    “别紧张!”来人露出了一张年轻的脸庞,身上还穿着黄包车夫的衣服,却正是于京。

    “是你?”明镜一见于京,便认出了于京是刚才拉自己来到这里的人力车夫,同时也是白天交给她药液的那个年轻人。

    “不错,是我!”于京笑道,“我们进屋再说!”

    中年人尽管满心疑惑,但也看出于京并无恶意,只能保持警惕,让于京和明镜进屋。

    房屋中。

    给明台处里伤势的人,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程锦云!

    上海地下党,锄奸队队员之一的程锦云。

    “黎叔!他们是……”程锦云疑惑的看向中年男人黎叔。

    黎叔摇头不语。

    于京则是向明镜道:“明大姐,将明台的指甲拿来吧!”

    明镜不疑有他,赶紧拿出装有明台指甲的瓶子。

    于京接过瓶子,然后先给昏迷中的明台针灸,接着又就将程锦云给明台包扎在十指上的纱布,全部通通剪掉,露出了血肉模糊的十指。

    这一幕,直让明镜看得险些晕倒过去。

    还是程锦云眼疾手快,将她扶住了。

    “汪曼春!”明镜摇晃着头,推开程锦云的搀扶,仇恨的道,“汪曼春这个恶毒的女人,她不得好死!”

    这会儿,于京已然迅速给明台将指甲接好,又拿出了另一种药粉给明台撒上,手腕一番,眼花缭乱的包扎起来。

    三十秒不到,便已完事。

    “好了!”于京转身向明镜道,“明台已经无事,最多修养个十日左右,指甲便可痊愈。”

    “不过……明大姐,明台现在严格上来说,已经不在了,你还是暂时不要和他见面为好。”

    “回去后,你还要时刻演好一个失去弟弟的大姐,一定要让人都知道,你非常的痛苦。”

    唰!

    说着,又拿出一张药方递给黎叔,“按照药方抓药和煎药,明台的其他伤势会好得更快。”

    “你是……”黎叔接过药方,忍不住开口要问于京是谁。

    “黎叔!”于京微微一笑,“你不是一直再找你的家人吗?”

    “或许,你将自己家人的情况和明大姐说说,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当然了,明镜大姐,你也应该将明台母亲救你的事说给黎叔听,他有这个权利知道一切。”

    嗖!

    说完,于京一个闪身,黎叔几人只是听到开门声一响,下一刻,房间里已没有了他的身影。

    “黎叔,这人到底是谁?”程锦云惊异的问道,“这种身手,还有他给明台治伤的医术,简直是神乎其技,闻所未闻!”

    “确实是个奇人!”黎叔道,“这事先不要声张,我会找时间向上级询问一下,对了!”

    目光看向明镜,“明董事长,那小兄弟说的话你也听到了,要不,我按照他的意思,互相诉说一下?”

    “这些年,我寻找那孩子和他母亲,几乎找遍了整个大上海,甚至这八九年来的旧报纸,我都收集了不少,可是就没有他们娘两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