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指在他眉心轻轻一点。
“你是要把卡牌传授给我？”张小河内心窃喜，若真是如此，此行就算是不虚。
鲛美人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你难道对我就不感兴趣？”
张小河摇了摇头，“你太优秀了，我配不上你。”
他还假装悲伤地说道。
鲛美人眼睛一瞪，呵斥道：“还跟我开玩笑，我是问你，对于我的存在形式感不感兴趣。”
浑身一颤，张小河被吓得不轻，连忙说道：当然感兴趣，你刚才的话很容易让人误解……”
“你的意思是怪我？”
“不，怪我……”
张小河觉得越漂亮的女人越难伺候，这句话多少是有点道理的。
鲛美人虽然长了一副好面皮，可这性格，张小河能够肯定没有几个人敢去碰。
“你是不是觉得我无理取闹。”她的脸一下子就变了。
“没有。”张小河说道。
“还说没有，你就是这么觉得的，哼！东西我都不教给你了。”鲛美人眼圈泛红，气恼地扭过头去。
犹如一道道风浪击打在他的身上，张小河凌乱无比。
“我又怎么了？”他就不明白，这条鱼怎么这么难伺候。
“你做错了什么，你自己还不知道？”
“等会，我逻辑乱了。”张小河脑袋生疼，这都是啥跟啥呀。
他先确认了一下，自己没有任何地方做的过分。
还容忍了她好多次，这样他还有错吗？
张小河不认为自己有错，捋清楚之后，他的底气也多了起来。
站到她面前，气势十足地说道：“我没有任何错误，我不管你在想什么。”
“我没有做错任何事，要教我的，我也不要了，现在开门让我出去。”
说完这些话，张小河再次确定了一下，自己确实没有做错任何事，从头到尾都是她在胡闹。
张小河既不喜欢胡来，也不喜欢闹腾，因此在有用的东西，他都可以不要，某人也是要骨气的。
“啧啧啧。”鲛美人转过头，看他的眼神中都是失望。
“看来你不适合，你走吧。”眼泪什么的一瞬间就没了，鲛美人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
门缓缓打开，他站在原地，还有些恍惚。
“为啥呀？”许久，他才吐出三个字。
鲛美人叹了口气说道：“还是告诉你，让你明白一些吧。”
她躺在椅子上，微微眯着双眼说道：“我是有灵智的宠兽，你也可以认为我是宠兽生命。”
“本来我看在你这个人相貌朴实，打算教你，开启巨神人鱼灵智。”
“但是你忍不了我们巨神人鱼的性格，那么只能说明你与我们无缘，是我看走眼了。”
“原来如此。”张小河恍悟，当时他有些疑问，“你们巨神人鱼都是一个性格？”
双胞胎性格都不一样，巨神人鱼虽然外表相似，可也应该不会一模一样才对。
“不，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我们也一样，你们也一样。”
“但是有共性，一个管家婆的性格就是我们的共性。”
“你不能忍受这种性格，就算你开启了人鱼灵智，也只不过是双方都在受折磨，因此我不会教你。”
张小河听完之后，没有难过反而哈哈一笑。
“老婆鱼。”这是他听完之后的第一个想法，心里想着就不自觉地说了出来。
鲛美人脸都黑了，“你再说一遍。”
她的语气之中尽是杀气。
某人连忙捂住嘴巴，要是真的再说一遍，他今天可能走不出这个房门。
“你走吧，你的同伴在隔壁两个房间。”鲛美人觉得真的跟张小河很不合适，这个人总能让她生气。
“哦，好。”他立即往外走。
忽然他站住了脚步，转过身子。
“还有事？”鲛美人问道。
“击杀没有灵智的海兽应该没有问题吧。”张小河想确认一下，要是鲛美人在意的话，可就不能这么做。
“他们不是生命，你爱怎么样就这么样。”鲛美人挥了挥手，在赶他走。
“那就没事了。”张小河走到走廊，身后的门嘭一下合上。
世界一下子陷入寂静，张小河百无聊赖的坐在走廊过道上。
他看了看隔壁是几扇门，随后又把目光转移到面前的门。
张小河内心起了些好奇，偷偷摸摸爬到门口，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听着门内的声响。
房门毫无预兆地打开，他的脑袋枕到了鱼尾巴上面。
“你干什么……”
衣服摩擦的轻微声音，似乎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四目相对，张小河尴尬无比，一时语塞。
“我……我趴在这里休息呢。”
“你在偷听。”
“没有……”
“你偷听。”
“没有。”
“偷听。”
“嗯，我在偷听。”
鲛美人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你太让我失望了，没想到你是这么猥琐的一个人。”
“我不是，只是单纯地好奇，没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天地良心，他真的没有任意一点，某方面的想法，他就是闲的好奇。
“猥琐。”鲛美人一尾巴扫开他，关上了门。
之后面对着他，恶狠狠地警告道：“要是再让我看到一次，你会死得很惨。”
“不会有下一次了。”张小河目光在她身上瞟着。
鲛美人换了一身好看的衣服，挎着一个小包包。
看到这身行头，他脑海深处的某些记忆被唤醒过来。
“你要去哪？”张小河好奇地问道。
“逛街呀，还能干嘛。”鲛美人哼着小曲子，心情很不错。
”这里有街？”
“你要一起来吗？反正你的朋友们还需要些时间。”
张小河立即答应，跟在了她的身后。
他如此勤快，定然是对她有所图谋。
张小河馋啊，馋她的开启灵智的方法，若是得到了这个方法。
弄出几只有灵智的宠兽，倒是挺不错的。
到了石楼梯口，张小河被拦在楼上。
“开个门。”他拍着无形屏障说道。
“你是下不来的。”鲛美人想了起来，走上去轻轻拍了拍屏障。
屏障溶解开一个大缺口，张小河从这个缺口中钻了出去。
一步步踏着石楼梯下楼，他很是不安，不时四处看看，免得哪里突然冒出来个危险。
这还是第一次下宫殿的楼梯呢。
“你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敢偷听我还敢顶撞我，现在咋成了怂包蛋。”她撩拨地说道。
“我在这里吃过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怕不行。”张小河现在还不能忘记，当初楼梯内突如其来的危险。
“探索未知事物就是如此，每一步都有危险，不过我们为人宽厚仁慈，也没有可以刁难你们。”
“不过，仅限这两次，下次来了就算死在这里我们也不会留手。”鲛美人说道。
“这条楼梯也是留手啊？”剑气壁垒当时都被火孔雀烧穿，可危险了。
“当然呀，要不然你以为凭你，能走到最高层。”
“只不过是永恒塔刚刚开启，给你们放海了好嘛。”鲛美人敲了敲他的额头说道。
“我看咱俩挺有缘分的，我们以后来就不用过关卡了吧”既然已经对他们破例，那就破例到底。
他这样无非是在做梦，怎么可能让他如此舒服。
鲛美人眼睛瞪得老大，“做梦呢你，已经放了水，你还跟我讨价还价。”
“不行，等会一定要让你经历完整的试炼。”
张小河当时就怕了，赔礼道：“我错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贪心了，饶了我吧。”
放了水，还那么危险。
不放水，岂不是要死人。
“错哪了？”鲛美人怒气勃勃地瞪着他，看样子是真的生气。
“我不应该贪心。”张小河脱口而出。
“不对，再说。”
“我不应该太坏，我要做个好人。”
“不对，再说。”
“我……我……你脾气不好。”他气急败坏地说道。
“呵呵，我一定会好好监督你的。”鲛美人甩开他，加快了步子。
“我错哪了嘛？你倒是说呀，我死不瞑目呀。”他觉得自己也没有太过分呀，这老婆鱼还真难伺候。
鲛美人停住，转过身指着他说道：“你让我心情不好，我还怎么逛街？”
她气呼呼地离开，又是张小河一个人原地凌乱。
好嘛，错的都是他，全都是他的错。
“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张小河躺在宫殿一层，脑子一片空白。
老婆鱼一气之下不理他，自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现在在第一层，也不敢独自上楼。
躺在地上，张小河一直在反省自己，到底哪方面惹她生气了。
可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没有什么大问题，都是老婆鱼脾气不好。
或许真的像他说的那样，错的不是他，而是这个世界。
躺了很久，他忽然做了起来。
正像那“垂死病中惊坐起”。
一丝了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他感叹着说道：“对错对错，困住人的就是对错，我要的是跟她打好关系而已。”
想清楚之后，张小河觉得自己能够成为富婆身边的一个宠儿。
他知道怎么面对鲛美人了。
“老婆鱼，我来了。”张小河欢呼着，跳了起来。
宫殿大门口，鲛美人靠在门旁边，双手环抱看着他。
某人当即焉了菜。